常老将军总说,要让着妹妹,常尽总是不听。
说实话常初的功力不比常尽差,但难免是个女孩儿力气小很多。
每次常尽把常初摇曳的裙摆用飞镖钉在树上,方故炀都一脸无奈地在常初的愤愤注视下,踹常尽好几脚以示站队。
天光倾泻下枝桠,碎碎落影铺到淮宵身上,在常初的角度望去,他的轮廓被轻柔地镀上一圈金色的光晕。
她手还握着银勺,敲碎了松花糕的苏软一角,盛了些许,送入口中。
嘴角微翘,却忍不住低下眉眼来。
蹭完了这顿糕点,提起裙摆站起身来走入院里,手摁着腰带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双滚着银边的缎面紫靴。
常初拔了自家佩剑插到落兵台上,左看看又挑挑,选了把龙刀枪。
她撩起碎发扣到耳后,正色道:「淮宵,你有底子吧。」
「有。」
淮宵在他们面前,一向很老实。
虽说常初平时不是个特爱折腾的人,但是折腾起来还真不是人。
「我试试你。」
说着,常初抽出那把小号龙刀枪,翻身就给淮宵刺过去。
那尺寸虽小,但柄上装着大剑之刃,枪头呈箭,怕是比杀牛的牛刀还得劲。
加上常初自小习武的那身手,是迅如闪电,疾如星驰。
淮宵倒是也不废话,拔出方故炀给他的那把琴瑟和鸣的宝剑,劈里啪啦地和常初那把枪碰来碰去,上步撩刀,劲力贯注,动作快速而迅猛。
论体力常初还是差了一截,喘着气挑刀歇步,淮宵趁机笑道:「你这是比你哥还厉害。」
常初仰脸把头发甩到脑后,左腿弓步,「只是我手下不留情罢了!」
在对方下盘连点数招后,皆是身势如虹,开出了些许气势。
淮宵极少练武难免生疏,一剑旋即,右手一翻,后退数步,挑眉瞧着常初把刀刃拉回胸前。
两人之间火焰节节攀升,剑气荡漾而出。
几招下来,常初也是累了,直接刀刃一挑反手直刺向淮宵喉间,剑气如浪,猛地扑向淮宵,使得淮宵瞬间止了动作。
「太子这是何意,淮宵,就你这样的,他还好意思让我教?我方才若是不刺你脖子,被你刺脖子的就是我了。」
说罢,常初拍拍淮宵肩膀,「如何?」
「没事。」
揉着脖颈,咳了几下,淮宵摇摇头,「输了就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