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临近初夏,花园里的花开的异常灿烂,各个争奇斗艳,吐露芬芳。在阳光的照耀下花气更加浓郁,但掺杂在一起闻多了还是会有些反胃。
“晴妃娘娘叫本王来有事吗?你我二人在这儿恐怕不合适吧。”裴信炎嘴角含笑。
“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不合适的。起码在子晴心里王爷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啊。”
“娘娘有事不妨直说。”
“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可是你好像不是这样认为的吧。自从我进宫后,你一直在找我麻烦。这次也是,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加封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不同意皇上加封我为贵妃?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子晴怒了,都已经是你的嫂子了,你竟然变本加厉的无视我,给我使绊子。
“别说你只是怀孕,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本王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本王会一直盯着你,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本王都会阻止你!”裴信炎还是微笑,但眼里已经满是寒意。
“你凭什么!就凭你是王爷吗?你再大能大的过皇上吗?我警告你不要惹我,更不要挡我的路。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我记得当初你是想杀我来着,再惹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阻止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过问我的人生!
“哼”裴信炎嗤笑道,“后悔?本王敢杀你一次就敢杀你第二次,你最好给我老实待着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
“你敢!”子晴被气的够呛,双拳紧握住衣角。
“试试?”裴信炎一下就掐住了子晴的脖子,纤细的脖颈在裴信炎的手中异常的脆弱,手指慢慢的收紧,完全卡住了子晴的动脉。
“咳咳,放……手……啊……救……”子晴整张脸都涨的通红,手指用力的掰着裴信炎的手指,骨节很快就泛白,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
“呃……”裴信炎还是放开了子晴,独自一人离开了御花园。子晴跌倒在地,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又变成惨白的。意识渐渐回归,子晴恨恨的盯着信炎离去的方向,“我,记住你了!既然你容不下我,那我也不用再讨好你。你们都想杀我,都无视我,好,那就看看谁活得长,谁活得好!”
“来人!”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您脸色很差。奴婢这就去宣太医。”
“小麦,把皇上也叫来。吩咐太医不用隐瞒,哪里受了伤哪怕是有一点不对劲儿都要告诉皇上。明白了吗?”子晴向小麦使了个眼色,进宫这么久,小麦的确帮了她许多,这点意思她能做的很好。
“是,奴婢先扶您回寝宫。”小麦点点头回了子晴一个了然的眼神。
沐阳宫,裴信淼为了子晴把原来的交趾宫重新粉饰一新,改了这么个名字独赐予子晴一个居住。而他几乎天天待在这儿,除了处理政务时会在文成殿。今天裴信淼正在为了信炎在朝堂上当众反对加封子晴的事心烦,信炎掌控兵权,在灭陈一役中积累了很高的威望和支持,信炎的决定反对让许多朝臣也站在他那一边,弄得整件事都变得很麻烦。这样一来原本还想让子晴做自己唯一妻子的这个打算也要暂时搁置了。
“皇上,启禀皇上,晴妃娘娘受伤了。”执事太监跑进来着急地向裴信淼禀告,如此大胆只因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入宫就获得万千宠爱的晴妃娘娘。更何况现在还有了身孕,以皇上对她的宠爱程度来看,封后都只是时间问题。
“什么,太医去了没?起驾去沐阳宫。”裴信淼果然没有怪罪他,反而直接把手上的奏章一丢就跑出门。
“子晴?”子晴在沐阳宫歪着,脸色还是苍白的,明显被吓得不轻,安胎药也在小院儿里熬着。裴信淼闻着这浓重的药味儿,心脏开始狂跳,再一次的不安袭来。一进门,子晴毫无血色的脸更是把他的心揪的生疼。“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
“都下去。”子晴的手轻飘飘的一挥,宫人们都依言退下,只留下一脸担忧的裴信淼。
“到底怎么了?”
“皇上,我,我以为我差点就没命了,我的孩子还没生呢,他不能跟着我一起死啊。”子晴钻进裴信淼的怀里,提起当时的事就一阵后怕,不停地哆嗦。
“是谁,要伤害你?”裴信淼心中隐约间已有了一个答案。
“我不想说了,我怕!”子晴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着实吊足了裴信淼的胃口,一句“我怕”,也不知她究竟怕的是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有我在,你不需要再怕什么!”裴信淼抱着她对她做出了承诺。
“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一个人了。”子晴就加了一句,刚才他的那句‘算了’让子晴有些不放心,虽然他肯定会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她谁都不信!
“你只用依靠我就好了。”裴信淼就那么一直抱着她,亲手喂她喝完药看着子晴睡下才离开。不过他并未走远,只是在隔壁向小麦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话你可以放心说,有朕在没人能把你怎样,就算是你以前的主子也得听朕得话。”
“奴婢也不清楚过程,娘娘让奴婢回避了。奴婢只知道娘娘约见王爷,还没谈多久娘娘就叫了奴婢过去。奴婢一到就看见娘娘跌坐在地上,娘娘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脖子,像是被人掐过一般,整个脸红红的一直在大口喘着气。”小麦回想着当时她知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奴婢没瞧见王爷在。”
“朕知道了,下去好好伺候吧。”裴信淼合上眼双手交叉支着头,疲惫的皱着眉。“信炎,你还是不肯放过她吗?她都已经怀孕了!”
“去誉王府。”裴信淼等了好一会儿才出房间里出来。
誉王府,裴信炎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谁也不见。连午膳都没有出来吃。而裴信淼一来就直奔他的书房,他的弟弟他最清楚,他从不在人前发脾气,生再大的气也只是一个人躲起来练功。没能杀了子晴的他一定很气恼自己。
推开门,信炎果然在软榻上练功。裴信淼等他快收功时才开口。“我说过不要再伤害她,你不让加封我可以缓缓,等你接受她。但她现在怀着你皇兄,我的孩子,你真就那么铁石心肠吗?”
信炎突一皱眉,刚刚气息走岔,猛然窜到了另一条经脉引得他的心脏一阵震颤。他不得不再次集中精力把运错的气重新导回正轨。裴信淼似乎没看到他的这一反应,自顾自的说道:“你若再伤害她,我不会再容忍下去,这次我会禁止你出入宫禁一年,有事我来或是朝堂上说。若你敢私入内宫,就别怪皇兄我不留情。”
“有她的存在,我才感受到活着的精彩。才让我有了一个人该有的情感,不要毁掉朕的阳光,算朕求你。”裴信淼在信炎面前又开始自称‘朕’了,没想到兄弟感情不是因为皇位而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
“朕先走了,朕得话你都听见了,希望你听的进去。”
“噗!”裴信淼刚走,信炎就控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果然能伤到自己的只有自己最在乎的人。裴信炎苦笑着擦掉自己嘴角上的血迹,卫洋看到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