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语气郑重,不惧不躲地直视魏驭城:“她知道你会找到我,也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
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才是林疏月的真心本意。
夏初不用明说,因为她看到魏驭城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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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文看了几次时间,十一点,终于等到了魏驭城回公司。
“魏董,”李斯文守在电梯口急着汇报:“李嵊出来了,没跟上,他不见了。还有,林老师辞职了?”
魏驭城脑门钝痛,抬了下手示意他别跟来,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落地窗淌进来的光线刺目,他双手撑在上面,人呈微弯曲的站姿。魏驭城低下头,想缓解头顶的充血。冷静之后,他自己都想苦笑。
时至今日,真的不能不夸一句,林老师,厉害。
就没见过这么能拿主意的女人,清醒独立,不留余地。从不掩盖喜欢,也不压制欲望。魏驭城明白,昨晚她能与他同床共眠,一定是动了真心。
辞职,退租,把弟弟托付给夏初。她把工作,生活,包括他在内,都安排算计得明明白白。她甚至不避讳自己的去处,支教援助,落脚地都让夏初告诉了他。
如果说,从头至尾就是一条笔直的线。
那林疏月以绝对的定力,知道自己要什么,没在这条直线上走一点弯路。而魏驭城算是知道,昨夜她那般主动,像缠在他身上的枝蔓,就是为了让他彻底陷落,放松警惕。
他以为自己是胜者,却还是跌进了温柔陷阱。
魏驭城闭紧眼,再睁开,眼底都是血丝。他右手握拳,狠狠砸向玻璃,“操!”
终是在这女人身上栽了第二次跟头。
终是,关山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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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寒潮早到且频繁,几次席卷,明珠市在初雪过后,又迎来两场暴雪。
天气原因,高铁到达南祈市后,大巴停运,散流至各县镇的交通暂时延后。等恢复正常,是次日上午。
再经两小时国道和二十余里的盘山路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大学时的学长骑着小电驴,早已等在车站,见着林疏月从中巴车下来,热情扬手:“疏月,这里!”
林疏月行李不多,一个登山包和中号行李箱。她也笑着打招呼:“牧青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