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医,副队,副队他……”拉着他进来的康哲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想问又不敢问。
“我先给他止血。”夏小初掏出一颗“护心丸”喂进他嘴里,然后拿出金针,迅速封住伤口周围的血管。对于这种程度的出血,止血喷雾已经起不到效果了,只能有金针封住伤口周围的经脉和血管。
随着金针一根根落下,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止住了,边上队员们的眼中都浮现出希望的光彩。康哲也不哭了,红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夏小初的动作。
扎下最后一根金针,夏小初站起身:“立刻送医院。”
一个小时后,陆向晨被推进g军区医院手术室,相比基地,这里的医疗条件完善。
伤口几乎擦着心脏,如果刀刃再斜一点点,陆向晨这条命就直接交代在那里了。夏小初不是这里的医生,医院安排了其他医生主刀,也是这里的第一把刀。但因为伤口上还扎着止血的金针,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怕一个不好引起大出血。
秦琸易要求由夏小初主刀,不是他不信医院安排的医生,只是,相比之下,他更相信夏小初。最终,在他的坚持下,夏小初主刀,之前安排的那位医生辅助。
作为医院的第一把刀,这位姓廖的医生,对夏小初这么个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小丫头很是看不上眼。医术是一个经验积累的过程,要不然大家为什么都爱找老医生看病?
他觉得坚持让夏小初主刀的秦琸易根本就是在胡闹,是在草菅人命。但陆政委亲自发话了,他不同意也只能同意。
陆政委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和正准备进手术室的夏小初正好碰上。看着他明明心急如焚却又强忍的样子,夏小初心软的安慰了一句:“放心,不会有事的。”走在她身后的廖医生闻言,冷哼一声,越过她先一步走进手术室。
陆政委没去管廖医生,而是对着夏小初行了一个军礼:“拜托你了,小同志。”
夏小初慎重地点头,转身进入手术室。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外的灯熄灭,秦琸易、陆政委和跟过来的队员们全都焦急地围上来。手术室门打开,出来的是廖医生,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激动和崇拜,开口第一句是:“夏医生太厉害了!”第二句才是:“手术非常成功!”
秦琸易紧闭了一下干涩的眼睛,紧绷的神经一松,从心底长舒出一口气。而他身边的陆政委紧握在身侧的双拳渐渐松开,和陆向晨有着五、六分相似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眶中有泪光闪烁。
队员们已经高兴地蹦起来,彼此拥抱欢呼。
夏小初就在时候出来,入眼的便是大家高兴欢呼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翘起来。
陆政委看见她出来,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你,小同志。”说着转向廖医生,同样行了一个军礼,廖医生也回了他一个军礼。
陆向晨被送进重症病房观察二十四小时。夏小初这才有时间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
秦琸易去了军部汇报任务,队员们围着夏小初,你一句我一句,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进山洞后,趁着绑匪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先用匕首迅速解决了几个。山洞有个弯位,并不是一条直线通到底。等最里面的绑匪发现不对劲时,秦琸易他们已经把外面的绑匪全部清理干净。
到这里一切都很顺利,之后就是热武器火拼,机枪扫射,也就是夏小初听到的那一波枪声。这时,山洞里剩下的绑匪不足十人,怕他们狗急跳墙,投掷手雷或是射杀人质,秦琸易下令格杀勿论,速战速决。
“绑匪一个不落全部解决,九个人质全部活着,当时我们还挺高兴,行动比我们想象的顺利。然后,老大收拾战场,副队去给人质松绑。”说到这里,胡嘉言深吸一口气,大手搓了一把脸,语气中带上了自责:“我当时就在边上,如果再警醒点,如果能早点发现,也许副队就不会……”
王凯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绑匪会假扮成人质。”行动太顺利,他们也是大意了。松绑前没先核实一下人质的身份。
原来,有一个人质因为受伤流血不止,一早就已经死了,尸体也被拖出去掩埋了。“夜鹰”小队如天兵降临,杀了绑匪一个措手不及,走投无路之际,一个绑匪假扮成那个已经死了的国人质,反绑双手双脚,堵着嘴,混在人质们中间。
陆向晨蹲下·身去给他松绑之际,突然抽出匕首刺向陆向晨的胸口。陆向晨余光扫到匕首反光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只够侧身堪堪避开心脏位置。但也真的只是堪堪,如果不是有夏小初及时止血,又有“护心丸”护住了他的心脉,估计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陆向晨当天晚上就醒了,第二天转到普通病房。
夏小初过来给陆向晨做检查,正好,陆政委和他妻子都在病房里。看见夏小初,陆政委的妻子,陆向晨的妈,满脸感激地拉着夏小初的手:“你就是夏医生吧,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这小子的命也许就……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
夏小初抽出手,反手握住她有点颤抖的手:“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陆向晨反应快,危急关头侧身避开了心脏,不然大罗神仙都难救。”
陆政委在一旁慈爱地看着,听到这话,眼中露出欣赏之色:“这同样也是你的功劳。”虽然他的手伸不到“夜鹰”内部,但事关他儿子的事,他还是能探听到点消息的。比如,用药浴和针灸提高身体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