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初笑出声:“小机灵鬼,以后不可以了,知道不?”
汤源在夏小初怀里,跟着扬扬一头,还用着软糯的小奶音,煞有其事的道:“不可以玩,小叔会打屁屁。”
夏小初逗他:“小叔打过你屁屁?”
汤源小手一指扬扬:“打过哥哥屁屁。好疼,哥哥哭。”
扬扬被他说的小脸通红,小手捂着屁股:“瞎说,我才没有哭。”
汤源弯着头想了一会儿:“可是叫好大声。”
“就叫了两声,没哭!”扬扬打死不认自己有哭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夏小初被两个小孩逗得哈哈笑。说到刘杰,她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了。出国前还能偶尔通个电话或者视频,出国后,她忙着学业实习,他忙着出任务,再加上时差,想打个电话都不容易。
刘威刘杰两兄弟和汤晟同辈,年纪也差不多,从小一起在明阳山长大,三人的感情十分好,跟亲兄弟没两样。长大后,三人都去当了兵,如果刘威不是在任务中受了重伤,也不会提前退伍。
到了明阳山,少不了和师兄弟们切磋,吃过中饭,休息了一阵后,大家移步比武场。
夏小初的强项就是轻功,打不过就逃,是她的至理名言,经常打着打着就开始满场跑。除了师父师伯们,族里目前能追上她的只有九师兄。
第一个跟她打的就是九师兄,两人走上比武台。夏小初问:“怎么打?”硬拼不出十招,她肯定输。
“你说了算。”曲子濯一身白色练功服,清风朗月,俊秀出尘。
夏小初眼珠子一转:“那就比摘铃。”“摘铃”顾名思义,就是摘铃铛。把十个铃铛挂在离地三十米到一百米的绳子上,铃铛上刻有数字,十个铃铛上的数字总和一百,当然,挂的越高数字越大。
她在雨林里爬了两个月的树可不是白爬的。比赛的钟声一响,她就一马当先的窜起,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先挡住九师兄的路,降低他的速度,再侧身探手一捞,第一个铃铛到手。顺着摘铃铛的力道,身体往上再次一窜,第二个铃铛也到手了。
大家以为她会如法炮制去摘第三个铃铛的时候,只见她身子一转,脚尖在细绳上轻轻一点,身体不再是之前的斜飞,而是直飞入天。
“啊,小师姐要去摘最高那个。”焦阳仰着头惊呼。
一个一个往上摘的目的就是为了借力,你可以借绳子的力,也可以借对手的力,方法有很多种。夏小初以前也都是这样,但经过这两个月的训练,她已经不需要借助外力。
夏小初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最高那个,她算过了,只要摘下最高那个,再加上她手上的两个,总分已经超过五十。
脚下传来铃铛声,九师兄在摘铃,夏小初还有闲心往下望了一眼,九师兄已经摘了四个。
下面围观看热闹的人在焦阳喊了那一句后,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仰着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夏小初直飞上一百米高空,轻松摘下铃铛,再如一片随风飘落的粉色樱花般,缓缓的轻盈的落到地上。
夏小初抛着手上的三颗铃铛,抬头看着正在摘最后一颗铃铛的九师兄,脸上笑容灿烂。就知道九师兄不会出手攻击她,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去挡他的路。
九师兄大她三岁,比她早一年拜入师门。除了师父,九师兄是照顾她最多的人。每次她喝完师父熬的苦苦的汤药,九师兄总会往她嘴里塞一颗酸酸甜甜的橘子糖。
九师兄很少离开明阳山,她小时候以为九师兄也和十师兄一样是孤儿,后来才知道,九师兄不但不是孤儿,还是千亿家产的继承人。
九师兄的爷爷曲柏年早年流亡海外,国家开放后,回国投资开厂。
景恒国际在夏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产业遍布吃穿住行用各个方面,前些年进军电信行业,带着大量资金一举拿下国最大两家半导体公司。制裁我,不给我供货,那我就用钱砸死你。这件事在当年引起很大轰动,国政府都出动了,但收购合同已经签下,景恒又怎么会把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
不到十年时间,景恒就占领了东南亚百分之九十、欧美百分之六十的电信市场,一举成为全球最大网络供应商。
景恒国际是曲家的家族企业,如今掌权的是九师兄的父亲曲琛,在经过上市融资股份稀释后,曲家依然握着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相比第二大股东的百分之八,曲家拥有绝对的决策权。
九师兄是曲琛的独子,几年前就取得了经管双硕士学位,回去继承家业只是时间问题。
曲子濯落到夏小初面前,看着她灿烂的笑颜,脸上也不自觉绽开如沐春风般的浅笑:“我输了。”
“那是因为九师兄你让我。”夏小初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曲子濯接过她手上的铃铛:“轻功有进步。可见这几年没有懈怠,该奖励。想要什么礼物?”
夏小初佯装思考状,片刻后,双眼闪亮道:“我要吃九师兄做的竹香腊肉饭,还有辣子鸡、水煮鱼、八宝鸭……”
夏小初一直觉得九师兄是现代好男人的楷模,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长相就不用说了,不用美颜,不用滤镜,随便一拍都能秒杀一众当红小生。见过九师兄的女孩没有一个不拜倒在他的盛世美颜下,也就是她,从小看到大,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