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种种对女人的幻想,陈节也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早晨第一声鸟鸣的时候,陈节就醒了。
还没睁开双眼,他便感觉到了一种危险。
心下不由得一颤:谁会来袭击我们?
土匪?
不可能。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有土匪?
也难说啊。
土匪不就喜欢往山里钻吗?
微睁了双眼,他们盖在蕉叶下的枪都不见了。
喊醒其他人?
肯定不行。
说不定,林子里的一支支枪口,正黑洞洞地瞄着他们。
陈节便故意睡眼惺忪地爬起身,摇摇晃晃着似醒未醒的身子,走到溪潭边,掏出自己的宝贝,往潭里撕尿。
在这十几步的过程中,他感觉到危险潜伏在溪的两岸,即东西两个方位。南为溪潭下方,下方流着的是浅浅的溪水;北为溪潭上方,尽头是高达六七丈的峭壁以及哗啦啦的瀑布。瀑布两边是林子。
往下方逃,是逃不了的。
只能潜到瀑布下,再利用瀑布的掩护,跳上岸,钻入林子里。
主意打定,陈节便脱掉衣服,只剩下一条裤衩,才走入溪潭,先用水擦擦身,来一个游泳前的准备。
他感觉到,脱衣服的时候,东西两边的枪口便紧张地瞄着他。当他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做出游泳的样子时,枪口才放松了一些,转向躺在草地上的其他人。
热好身子,他才扑向深水的地方,蝶泳起来。
&ldo;哇,陈节你有没有搞错,风凉水冷的,还来个晨泳。&rdo;身后突然传来李绍嘉的惊讶声。
糟了。
陈节话也没回,一头就潜入水里。
一气潜了几十米,直听到头上传来哗哗的瀑布声,陈节才浮出身子,浮在瀑布后面。
穿过瀑布帘一看‐‐
李绍嘉他们五个都背靠边地站在一起,摆出各家功夫的架式。
枪声就响了。
子弹纷纷落在他们脚前。
原以为他们会投降的,但不知谁喊了一声&ldo;散&rdo;。
五人就象五支利箭,分别朝五个方向飞射而出。
说是射出也不太准确。
开始是射着出的,射出之后,就各显神通,有的打地滚,有的往空中飞飘,有的左跃右纵,使出的都是躲避对方子弹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