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意识到失态,忙重新拿回汤勺,为魏司承舀了一碗鱼汤,微笑道:“应该的,陛下理应雨露均沾,身为后宫表率,臣妾亦是欣慰。”
魏司承现在听到雨露均沾几个字,就反射性皱眉。
云栖虽笑着,但话语却说得平静极了。
魏司承接过汤碗,一口气喝完,道:“真这么想?”
只是在还没解决办法出来,这后宫还是要去,不能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云栖低垂着视线:“……是。”
他又说道:“若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可好?”
在云栖面前,他觉得首先是她的夫君,其次才是皇帝,是以总是如此自称。
云栖摇了摇头:“您还想被言官参本吗,这本就是您的职责,臣妾不会多想的。”
拥有帝王的喜爱,她已经太幸运了,这是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她曾无数次从自己的宅院里眺望皇宫,暗自羡慕。
再祈求的多了,老天爷会不会把这种泼天幸运给通通收回去?
魏司承全身柔和的气息瞬间敛去,所以就算我碰了他人,你也是无所谓吗?
原本只打算逗逗她的,他怎么舍得欺负她,这是他好不容易骗回自己窝里的媳妇,疼还来不及。
但看到她这规规矩矩又冷淡的样子,胸口有些发闷,说不出话来。
他恍然想起,她的确中了情蛊,虽然挖了出来,那疤痕到现在都始终残留在她手上,但她的情是对谁产生的,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为了顾全大局嫁给他,已是不易,婚后也一直尽着本分,将他照顾得妥帖,他不该这样逼她。
她是他的妻,却没有哪条规矩,必须回应他的感情。
魏司承等了一会,见她没反悔的打算:“朕知道了。”
可能是语气太冷硬了,他也给她夹了些菜,让她多吃一些,别在意方才说的话。
魏司承用完晚膳,又留了一会,陪她将花草都浇了水,两人聊了一会他才去奉天殿批奏折。
看起来用膳时的对话并没有太大影响,但云栖却有点喘不上气来。
他晚上,会翻谁的牌子?漂亮吗,应该很漂亮,能进他后院的哪个不美。
那个被翻牌子的妃子,也会与他如此亲密吗?
他也会抱着她们,那么温柔细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