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初柠还残留最后一点意识,迷迷瞪瞪地问:&ldo;你要带我去哪儿?&rdo;
司机师傅竖起耳朵,突然有点想报警。
初柠的舍友全都离校,宿舍是锁了门的,她连个包都没带,进门都成问题。许星昼已经没力气折腾,扶着额头:&ldo;回家。&rdo;
初柠&ldo;唔&rdo;了一声:&ldo;你要带我去你家?&rdo;
&ldo;你没得挑。&rdo;许星昼态度强硬。
司机师傅惊了,一个急刹车靠在路边,朝许星昼气贯长虹一声吼:&ldo;你别动,你俩到底认不认识!&rdo;
许星昼:&ldo;!!!&rdo;
我他妈……艹艹艹!
初柠睡得并不沉,耳边还回荡着乱七八糟的吵闹声。谭立声和初萍的两张脸破碎交错地出现在意识里,吵得不可开交。
好像是因为初柠的到来,也好像是因为初萍擅自动了丈夫的卡,转给女儿的一万块。
好吵啊。
许星昼把她抱到房间时,初柠头抵着许星昼一侧肩膀,两声压抑的抽噎声从喉咙里溢出来。他的肩膀塌了一下,闭上眼,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下午初柠终于摆脱了梦靥,睡了个安稳觉。睁开眼时身体陷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四处环境陌生,床头的书架上摆了几张钢琴曲cd。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她茫然地赤脚下床,走进客厅,许星昼正好买晚饭回来。
他换了一套运动服,一头耳机线塞进兜里,少年感很足,只是脸色黑压压的。
下午在冒菜店混乱的记忆一缕缕浮上来,初柠迅速弄清了自己的立场。她胆战心惊地看着许星昼手腕上的创可贴:&ldo;你受伤了?&rdo;
&ldo;狗咬的。&rdo;
初柠&ldo;哦&rdo;了一声,厚脸皮道:&ldo;你竟然没咬回来,下回一定要咬回来啊。&rdo;
许星昼冷笑:&ldo;下回直接掐断她的脖子。&rdo;
初柠不敢吱声了。
确认许星昼真不会拿她怎么样后,才弱弱补了一句:&ldo;你不敢。&rdo;
许星昼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小姑娘有多可怜,把晚饭扔她面前,指着门口:&ldo;你给我吃!吃完赶紧给我出去!&rdo;
初柠的包和宿舍钥匙全都落在初萍那里,她乖乖坐在沙发另一头,脚趾蜷在沙发里:&ldo;住酒店……的钱?&rdo;
许星昼:&ldo;……&rdo;
许星昼家是个小两室,一间是许星昼的卧室,另一间是书房。家里只有一床被褥,许星昼把卧室让出来,决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许星昼从楼下买了一套洗漱用品,初柠含糊地洗了个漱,关了灯要睡觉时,才想起刚才手表随手放在洗手台一边,忘了拿回来。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作响,洗手台跟浴室隔了一扇推拉门,可以上锁。初柠轻手轻脚进去,没看到表,却看放表的位置多了一包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