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是他伺候我了,你见过几个丈母娘给女婿倒水的?”
更何况齐兰觉得家里的东西摆放邢楚言比她还清楚,尽管他这两次碰面都十分客气守礼,但从细节上总是能看出来的。
就像温挽今日没回来前,齐兰在厨房自言自语了一句不知道有没有锡纸,邢楚言便从外头的餐柜里找出了半卷给她。
“什么丈母娘女婿的……”温挽放下了水杯,“我就是看着他今天喝您给倒的白开水面不改色的模样,替他难受。”
每个人总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温挽想着白开水对于邢楚言来说大约就像她自己不喜欢喝止咳糖浆一样,但凡喝到一口就表情扭曲,难以下咽。
“你知道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齐兰坐在餐桌上,剥着明日用来炖汤的百合。
“不知道,没听他提过。”温挽往嘴里送了一片生的百合,慢慢嚼着。
“车和租的房子都不错,家里条件应该挺好的。”这两天观察下来,齐兰觉得他也是个礼数周到的孩子,做事情也踏实妥帖。
温挽笑道:“你和我爸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家庭背景了?”
当年齐兰和温扬博谈恋爱的时候,温扬博也是一穷二白的,后来白手起家走到现在,温挽本以为他们是最不在意门第的。
“你爸爸是没钱,但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受过新式教育,思想在同龄人中算是开放。”齐兰并不是想要温挽的另一半有多富裕,精神富裕远比物质要重要得多。
齐兰对邢楚言还是很满意的,早晨才刚刚拒绝了舞蹈团的同事给温挽介绍对象的事情,
“反正你年纪还小,慢慢相处,注意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了。”温挽点点头,为邢楚言说话:“邢医生不是那样的人。”
他虽然总喜欢在聊天的时候逗她,但平日里的行为从不越界。
温挽今日抱他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以后牵手、拥抱、亲吻,都得是自己主动?
那样显得自己好像多迫不及待一样,还是得努力绷住。
“我后天回去,机票你爸给我定了。”齐兰将桌上收拾了一下,打开了炖锅的定时功能。
“你不是说请了一周假吗?”
这才待了三天。
“我以为你爸要下周才能回来,想着多陪你几天,谁知道你爸出差提前回来。”齐兰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又立马向舞蹈团多要了几天假期,“趁着你爸空几天,出去旅游。”
温挽不太开心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道:“真是的,说好来看我的……这么着急,你怎么不明天就走?”
“明天买不到机票了。”齐兰为此也很惋惜,错失了一天跟老公二人世界的时间。
温挽酸溜溜地看着她,“那明天陪我逛街去,人可以走,钱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