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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短信】米莉→莉娜、秀：

我也失去了当地声音信号。做得真漂亮，没想到罗伯特的水平这么高。

【短信】莉娜→米莉、秀：

我警告过你们。

一个女孩摆脱了其他球员，追逐着金色的火焰，不知通过什么方式推测出了火焰在何时会落向何方。女孩对着火焰猛踢一脚‐‐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近罗伯特这一侧的球门里立刻出现了闪光，光线非常强烈而且集中，仿佛所有的雾气都在刹那间凝聚成了一个类似足球的影像。所有的人都在叫喊，包括看台上那些虚拟的成年人。

罗伯特嘟囔了一声。连这么简单的学生游戏都看不懂了。他提了提衣袖，想获取一个更清晰的视点。

&ldo;这不是你的错，伙计。你的视点没问题。&rdo;声音似乎就在身旁。罗伯特朝旁边瞥了一眼，却没找到发出声音的人。他瞪着空中，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出现了：&ldo;看一眼计分牌。这场球有点问题，包括得分。&rdo;正对看台的大计分牌上显示得分为097。&ldo;我觉得得分应该是1。那女孩的射门很漂亮，几乎百分之百能进球。&rdo;球场上，队员们又回到各自的半场。另一次虚拟开球即将开始。

罗伯特只管盯着下面的比赛，没有答理这个向他解释的声音。&ldo;不明白这是什么比赛，是吗，教授?它叫伊甘足球。请看‐‐&rdo;罗伯特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段背景介绍，详细到足以满足任何人对这种游戏的好奇心。下面的球场上，三个孩子摔倒了，另有两个撞在一起。&ldo;当然，&rdo;那个声音继续道，&ldo;冲撞也是对普通比赛的模拟。&rdo;

&ldo;我猜也是。&rdo;罗伯特说道。陌生人的声音有种亲和力，让人乐于往下听，但他说的每句话都带着点调侃的意味。罗伯特对这类人实在太熟悉了，突然遇上一个，倒也挺有意思。他转过头来看着虚空，&ldo;走开，孩子。跟我玩捉迷藏，你还差得远呢。&rdo;

&ldo;我不玩游戏，伙计。&rdo;回答声先是有些怒意，然后又转成了傲慢的幽默，&ldo;你是个有趣的家伙，罗伯特&iddot;顾。我习惯控制别人，但通常是通过中介。我太忙了，没时间和底层的家伙直接交流。不过，你激起了我的兴趣。&rdo;

罗伯特假装关注着比赛，那个声音仍在继续：&ldo;我知道你内心的不安。我知道你正备受折磨，因为你的天分已经弃你而去。&rdo;

罗伯特的内心掀起一阵狂澜。隐形的陌生人发出一阵讥笑。不知怎的，他看穿了罗伯特假装平静的外表，&ldo;别装了，在这儿你无法隐藏自己的反应。学校地面上安装的医用感应器非常灵敏，简直可以当测谎器了。&rdo;

我应该离开。然而，他并没起身，继续看着&ldo;足球&rdo;比赛。觉得终于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之后，他开口说道：&ldo;你这是在犯罪。&rdo;

又一阵讥笑声，&ldo;当然，凭借超常的网络技术所进行的犯罪活动。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一种更加高等的生物，凡人制造的各种智能工具赋予了我超能力。&rdo;

他肯定是个孩子。也可能不是。也许他是个通缉犯，甚至不敢以虚拟形式出现在操场上，不得不隐形行动。罗伯特耸了耸肩，&ldo;我会很乐意将你&lso;超常的网络技术&rso;汇报给有关部门。&rdo;

&ldo;你不会。第一，因为警察永远找不到我。第二，因为我能把你已经失去的东西还给你。我能把诗人的语言还给你。&rdo;

这一次，罗伯特控制着自己，也发出了一声冷笑。

&ldo;呵，疑心挺重啊。但怀疑也意味着信任的开端!你应该去读读新闻，或者放宽你的广告过滤器。以前，运动员服用类固醇，学生吃安非他明，但是，那些药的效果大多是吹牛;而现在，我们掌握了真正起作用的东西。&rdo;

一个毒品贩子，上帝!罗伯特几乎笑出声，但随后他认真思索起来：自己重新拥有了光滑的皮肤、奔跑和跳跃的能力，很少出现喘不过气来的状况。依据过去的标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已经称得上是奇迹了。是的，他可能是个毒品贩子，但那又如何?&ldo;对这种能恢复世界级诗人的药物，你打算收多少钱呢?&rdo;罗伯特焦躁地问了一句，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想法暴露得太多。或许，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ldo;你真是个老古董，教授。&rdo;陌生人停顿了一会儿，&ldo;看到南面的山了?&rdo;山上盖满了房子，&ldo;那些房子后面几英里处，是如今已为数不多的几个仍需实体访问的地方之一。&rdo;

&ldo;圣迭戈分校?&rdo;

&ldo;差不多。我说的是围绕着校园的生物实验室。那里面的活动和二十世纪的医学研究已经大不一样了。现代疗法的确是奇迹，但它们经常只对特定的病人起效。&rdo;

&ldo;我可不打算资助什么研究。&rdo;

&ldo;别理解错了。广谱药物仍旧是赚钱机器。不过，即便是它们，也会针对个人的具体情况来解决副作用问题。是的，你是个特例。有的时候，阿尔茨海默氏症无法完全治愈，但通常是由对药物的特异反应造成的。你现在的问题十分独特，其他大诗人都没有这种问题。到今天为止，它仍然是不治之症。&rdo;这个小丑很知道怎么将讥讽的话语隐藏在奉承中，&ldo;但我们生活在一个依靠增强药物的时代，教授，而且它们中的多数都是针对个体的。如果能让那些实验室着手研究治愈你的方法，你还是有机会的，很大的机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