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法宁笑呵呵地将灵俑放进师叔怀里:“那您与他为我学习双修。”
景元化黑着脸与人俑对视,不得不说技术还真不错,面部刻画的栩栩如生,咳嗽几声:“你从哪儿弄来这玩意?”
顾法宁才不想告诉他是合欢宗的好东西,好奇道:“一定要恢复记忆不可吗,在暗渊下有时候事情是必须我要想起来的?”
景元化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似乎在极力忍笑,拿玉牌招来鹤仆,并不直接回答:“等你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师叔的指尖有点冰冷,接过玉牌时顾法宁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总感觉是些让她毛骨悚然的东西。
来接她的老鹤上了年纪,是小鹤的亲祖父,眉毛胡须一般白,脊背微驼,精神倒很不错。
看清顾法宁的脸,老鹤一抬额头的褶子皮,略微惊讶:“仙子和主子的事老朽都听小鹤说过,在青阳城遇见的?”
老鹤暗暗称奇,他从魔域赶回来来得风尘仆仆,只听小鹤说顾法宁是被主子一眼在人群里相中的,凑近一看,果然眉眼是像那位眉姑娘。
可再像又能怎么样。
至于小鹤剩下的话,他还没听完便听景元化召唤,自然不知戏剧反转,顾法宁就是眉眉。
想起那位不多言语的眉姑娘,老鹤心里满是遗憾,好好的姑娘怎么说走就走,白让个替身占便宜。
话里话外,不自觉偏向眉姑娘:“老朽常年替主子看守十万雪山的阵眼,平常见不到几个人,难免话多了些,仙子莫介意老朽自说自话。”
老鹤一掸袖子:“连带老朽还有三个老家伙,都在暗渊陪着主子治伤,眉姑娘在老朽见过的仙子中顶顶好看,能像她也是你的福气。”
顾法宁哭笑不得,感情他以为自己是替身呢,心中一动,索性看破不说破,顺着老鹤套话:“从来没人告诉我,眉姐姐怎么和师叔祖相处,我好学一学?”
老鹤有心让这替身安守本分,不要肖想些有的没的,开口道:“那可了不得,主子极宠眉姑娘,两人夜夜同床而眠,那叫个难舍难分。”
顾法宁:“!”
老鹤怎么也狼言狼语,这是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该说的话吗?
顾法宁声音变了调,抱剑的手开始颤抖:“跟师叔同床而眠?”
老鹤只当她被眉姑娘的待遇镇住,不禁得意道:“怕是主子没有这般对你好罢,无妨,你为主子煮药,能拿点钱也算不错。”
顾法宁开始讪讪,何止是拿钱,煮药煮的景元化半条命都去了。
她勉强笑道:“您说的是。”
老鹤又道:“除了前几日眉姑娘不说话,但看主子实在伤的严重主动提出救治,主子那时候便觉得她可爱动了心思,眉姑娘有次走远采药,不慎撞上妖兽觅食,剑被折断差点没了半条命也不说,还是主子亲自解衣为她拔妖毒,两人早就肌肤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