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喊你什么?”谢瓷揪着俞蜃凉凉的耳朵,轻轻捏着,又去闻他的味道,“我觉得你的名字很陌生,我以前也这么叫你吗?”
俞蜃抬眸,盯着她困惑的神色,喉间发干,嗓音带涩,半晌,低声说:“以前你喊我哥哥。”
谢瓷一怔:“喊哥哥?”
两个字在舌尖滚了一圈,她在心里喊了几声哥哥,越喊越顺口,心想他们感情真好,不过这个称呼,总感觉又纯情又色情。
俞蜃,哥哥。
好像都很好听。
于是,谢瓷凑上去,用额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喊:“哥哥。”
话音刚落,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了,男人像是承受不了一样,将她紧紧扣进怀里,头埋在她的颈侧,大口呼吸着。
谢瓷懵了一下,去抚他的背:“怎么了?”
俞蜃不说话,只是如抓着浮木一般抓着她,不许她动,不许她跑,嘴里喃喃着她的名字:“釉宝,釉宝,釉宝……”
谢瓷抿唇,抱住他的脑袋,小声应:“我在呢我醒不来,你是不是很害怕?对不起啊,让你担心那么久。”
谢瓷忍不住想,原来她这么好,才让他这么害怕。于是,她得出一个结论,她以前是个讨人喜欢的小瞎子。
许久,她颈间忽然凉凉的。
谢瓷呆住,他哭了?
俞蜃咬着牙,想告诉她,他想她想得几乎断了浑身筋骨,无数次被打烂了重塑,想把她抓回来绑在身边,想把她锁在房间里,最想,最想她再抱抱他,摸摸他,告诉他,哥哥只有我,我也只有哥哥。
俞蜃抬起眼,眼眶充血,盯着她,说:“别丢下我。”
谢瓷怔怔的,慢吞吞地摁住胸口,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变得又涨又难受,喉咙也通不了气,只知道跟着他掉眼泪。
半晌,她用力地点头。
对他说:“不丢下你。”
这些天,谢瓷多从俞蜃口中得知她的过往,当听到她的职业是木雕师时,她惊叹地发出声响:“我吗?我这么厉害?”
说着,谢瓷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果然在掌心和手指上看到了薄薄的茧子,摸起来软软的,并不是很硬,她的这双手保养地很好。
听俞蜃说,她的作品都放在木雕店里。
于是,她一直期待着去看。
这一日,医生总算确认她的状况稳定,能独自、平稳地走路,她终于能和俞蜃一块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