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trap来说,都是负面消息。
白涂躺在沙发里刷微博,“这群憨批都在说什么,什么叫做‘这是哪儿来不自量力的乐队’,还有这个‘但凡心里有点ac数’无语。”
慕蓝:“你那个已经算是好的了,还有来爆黑料的。说什么trap很社会,想红,特地来炒作的。当初不是苏迎来挑我们的吗。”
“……”
“骂就骂了,也没办法。”江易序无所谓道,“我们本来就难赢啊。”
吴视默默看着不说话,表情凝重。
云欢停下拨弄琴弦的手,“先别那么丧,练习吧。”
“不好练习啊。”白涂一动不动,“阿辞的词曲还没写出来,阿蓝臭水平的打鼓压根就没法用,我们几个连上次艺术节那首都练习不来。还要跟差异少女打,这不就是蚂蚁和大象吗。”
输人不输阵,无论哪一样,现在他们是输得一败涂地。
慕蓝:“反正我们也是去走个过场呗。”
云欢其实很不能理解他们这番理论,在云老爷子从小灌输的教育理念里,“你可以输得用尽全力,不可以输得毫无志气”。
比如trap现在。
云欢温声道:“我们磨合多了,肯定会比现在好点儿。”
吴视随意划拉了两下贝斯,乐句断开。
江易序:“我看大家都没什么心情,不然就算了?”
“不练习,根本找不到问题。”云欢皱着眉,“难道现在大家都在这说输了,就能输得不那么难看吗?”
“阿欢……”慕蓝小声道,“不是我们不想,是各方面差距太大了。我们也不像你一样,能从头拼到尾。这个配合不起来,是没办法的。”
云欢揉了揉太阳穴,“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天生的,至少现在不用。”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讲。
没有什么人天生就是该拼的,只是有的事情,你去做了,比你什么都不做好。
“有什么好练的?”江易序随口应话,“小学妹,乐队是团队,不是一个人出彩就好的,你压根没有必要逼那么紧。”
“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很烦。”吴视沉着声说。
白涂闭着眼睛,语气已经有些冷了,“你的琵琶是一绝,但难道我们愿意输吗?进trap,这里的人谁输过了?压力不一样,你压根就理解不了!”
“……”
两边都不能理解彼此的初衷,整个乐队的氛围就差来点火星子就能随时爆发起一阵燎原大火。
云欢垂眸收好琵琶,转身往后门的小院里出去。
深秋的老槐是金色的温柔,落叶覆上大地弥漫诗意。
云欢伸手去接那片飘飘摇摇的温柔,树木的纹路枯燥,她打断了它对这片大地最后的回礼。
她坐在冰凉的石板凳上,思绪跑偏到八千里之外。
她在来宁音之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团队合作。爷爷总是让她一个人练习,也没有多少朋友。宁音的trap,她像是闯入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