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这样的人。
怎么会有人敢用混定义。
“我……”白涂红着脸,浑身都写完了不自在,“我为我自己发表的言论道歉,琵琶很好,这次曲也很绝!”
云欢在想事情,未回神。
大家以为她在生气,一个个道歉的攻势比先前还要猛烈,音高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我也是!”其他人也跟着说,“是我们见识短浅,对不起!”
“对不起!!!!”
云欢被这一嗓子d5吓到,茫然地看了过去:“什么对?”
“……”
裴颂辞漫不经心道:“有人没道歉,是挺不对的。”
白兔哥推了张阳一把:“说你呢,赶紧过来道歉。云欢小学妹都不开心了。”
“……”
张阳被迫推出来,在万众瞩目下,他憋红了脸,朝着云欢鞠躬,从嗓子眼冒出一句蚊子般含糊不清的,“对不起。”
这回是真装作听不见。
云欢弯起小梨涡:“张学长,我听不清,您能大点声吗?”
“我说——”张阳憋了老大一口气,吼出声,“对!不!起!”
这一嗓子比d5还高,音破破碎碎的。
云欢无辜道:“不鞠躬吗?”
“……”
张阳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从脸红到脖子根,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老老实实地道歉。
他好歹是前辈,脸面荡然无存,一下跑出会议室,周围响起低低的哄笑声。
江易序看完了戏:“我看张阳身体不适,今天排练他缺席。乐谱每个人拿好,离艺术节还有两个礼拜,排练时间紧,大家别辜负这么好的作品。”
“是!!”
北宁满布了汽车和高档写字楼的玻璃窗,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息,夏日听不见蝉鸣。
从绿荫枝桠上的光晕,云欢忽然觉得。
她在这座城市,感受到了烟火气。
排练室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忙碌热闹。除去录音室,这是云欢第一次在trap练习琵琶。
她很庆幸,不用再感受到那般厌恶的目光。
爷爷说,选定一样乐器,那便是会跟随一辈子至死不渝的恋人。
琵琶是她的爱人。
他不该被世人忘记、玷污、厌恶。
她会编织一场盛世,让他陷落于温柔浪漫。
张阳不在,云欢要弹奏琵琶,无法同时演奏两种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