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了看,随后走过去,弯腰拾起香囊,香囊制作精细,金线布画,鹌鹑戏水为图,显然是女子所用。
又拿在手里闻了闻,凑近,才发觉那股子淡淡的药香味是从这来,可细闻几下又好像不是。
这香囊比空中飘散的药香淡了一丝苦涩。
将其收进长袖内,成欢刚走了两步,忽的腰间被人从身后抱住。
鼻尖忽的酒香四溢。
抱住她的人喝了酒,浑身上下,酒与药的味道结合,无比混乱。
“你在做什么?”耳边略微嘶哑的男声响起,肩上承受着男人带来的重压。
成欢僵着身子,偻着背,回道,“奴在等……”
话还说完,压在她背上的男子好似忽的轻笑一声,仿佛在自言自语,“又想来骗孤。”
声音淡淡,像似醉意时的胡言乱语,说她骗他,可语气倒没有不悦的意思。
成欢摸不准,他到底醉到何种程度。
“王上醉了?”成欢问道。
楚曜容答道,“没醉。”
成欢确定,这人就是醉了。
床榻就在旁边,成欢小心转身过去,将人一把推到榻上。
楚曜容身子微旋,脚步浮移着往榻上倒去。
男人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穿着一身玄衣,头上竟还带着玉冠。
许是与大臣们酒宴后才过来,内室里,周围无宫人守着,成欢摸着下巴站在榻前,看了看这位君王。
面容俊俏,瘦尖的下颔棱角分明,许是身弱怀疾,唇色薄淡,两边耳朵带着醉后的红熏,就这样躺在榻上,其实还颇赏心悦目,若是他嘴上不哼哼就更好。
成欢想了想,轻声唤道,“王上?”
男人没应,闭着眼睛,仿佛已经沉沉睡去。
成欢勾起唇角,脱下外衣,随即爬上了榻。
……
三日前的晚上,梁王府后院景观山上,横悬起一顶棺材。
棺材整整夜悬一夜,第二日微光泛起之时才被人发现。
季武禀告沈誉之时,沈誉只问了一句,“苏美人的?”
季武答道,“正是……”
闻言,沈誉眉眼淡淡,“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