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简心中也没底,这都是他瞎编的。
谢诗宛却觉得他说得有理,或许是阿言觉着她总害羞,才不好总与她待在一块,说到底还是她还要再练练。或许她可以自己一个人先去看看那本书,等她先学会,再与顾言一起看?
还在路上的顾言打了个喷嚏,总感觉背后一凉……
“——完了。”老先生拖长着音说完最后一个字,全场唏嘘不已,不少女子拿起帕子,掉着泪珠子。
即便后半段她没听,却依然鼓起掌来。不为其他,就为接下来她要演的一场戏。
谢诗宛挑这茶馆来听戏并非是兴致使然,而是早做了一番查探。
这个茶楼在街道的中心,来往的人众多,而一些家族的闲散子弟也爱在这听说书人的故事,这是她可以好好利用的。
她站起身,朗声说道:“老先生这故事真是感人,让人禁不住潸然泪下。”声音不大,正好能让在场的都听到。
老先生也从事如流地应道:“这位小姐过奖了。”
在座的有些人认出来是谢家谢诗宛,都纷纷交头接耳。
只见站在一张茶桌前的女子从袖中拿出一块银元宝,放在手心,说道:“这银元宝就当是我赏的。”
银元宝一出,满座哗然,怎么会有人听个戏就赏人一块银元宝。
“谢家这么有钱的吗?”
“这谢家女也太败家了吧。”
“你不懂,谢家有钱得很,不介意这么个银元宝。”
……
各种议论声传入谢诗宛耳中,她满意地一笑,此番就是要这个效果。
她将这元宝拿上前,放在说书人手中,声音铿锵有力:“谢家向来是一言九鼎,我曾与柳家柳意打了个赌,若是老先生能让在场的一半人落泪,我就送出这个银元宝。”
她是谢家长女,她与谢家休戚与共,她的做派自也会让人联想到谢家。
她转身向着说书人说道:“老先生,请收下。”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戏也演完了,等人都散去之后,刘简用胳膊肘碰碰谢诗宛,说道:“不错啊,演这出戏。”
谢诗宛伸手拍掉他的手臂,开玩笑道:“那当然。”
此时,说书人从里间走出,银元宝放在一个黑色的托盘上,他将托盘往前一递,说道:“谢小姐,收回这个银元宝吧。”
谢诗宛推辞道:“老先生收下吧,老先生讲故事的确厉害,我从中收获颇多,是诚心要送这银元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