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知鸢闭眼睛,泪一滴滴落下,“谁会赢?是官家?还是二殿下?还是……你?”
商安歌傻住。
施知鸢泪哗哗地流,睁开满是泪花的眼眸,“我知道,父亲也知道。暴风雨要来了,跟朝臣们息息相关,都会察觉到的。”
看着她,商安歌也红了眼眶。
施知鸢眼泪汪汪地与他对视,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头贴着他的头,眼泪止不住的流,“无论是谁,你一定要平安!!活着,活着!!”
商安歌也抱住他,泪顺着眼尾滑下,“无论是谁,你、施家都会安然无恙。”
施知鸢哭的更凶了。
一切像树叶的四季春秋,必然春天会发芽,翠绿后会消亡,必然而然,阻止不了。
皇子造反,不是一臣子一女子能阻止,王爷复仇,理所当然,也不是一句话能制止,官家自有安排,也不是一人能置喙。
改朝换代,王位更替,盛完而衰,衰完而生,届届如此,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不是现在也会是某时。
施知鸢紧紧的抱着他,紧紧的,好怕下一瞬间他就消失。
“平安,好不好?”
“我答应你。”
“安歌,我好怕。”
“不怕。”
“你小的时候是怎么熬过去那一劫的?”施知鸢心疼地搂紧他。
“……熬着熬着就过去了。”
商安歌身子向后倾,完完整整地让她印入眼眸,微笑着抬手,温温柔柔,小心翼翼为她擦净哭花了的小脸,“我教你软剑,好不好?”
施知鸢担忧地望着他,泪水挂在睫毛上闪着光。
商安歌嘴角更扬上去,笑道,“相信我。”
良久,施知鸢抿嘴,强忍泪水,点了头。
火辣的盛夏阳光,照着一男一女练软剑的影子。一招一式,时而分开,时而融·合到一起,亲密无间,默契无敌。
施知鸢很聪明,或许因为贪玩,反而弹力很好,难操控的软剑,她一会儿便能简单操控,能打出去,伤不到自己了。
“时刻带着。”商安歌千叮咛万嘱咐。
施知鸢点头,“你别忘了答应我的。”
商安歌乖乖地点点头。
“对了。”施知鸢从袖子里取出来五彩绳,“这是睆妃娘娘让我转送给你的。”
商安歌看着它,一下串联起来好多事,眼眸刷的亮了,“睆妃。”
“嗯。”施知鸢不知道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她为什么给你这个?”
“今儿进宫,我帮她做枕头,商议了下两日后一同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