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履虫池敬业好忽悠,路红反倒不好应付。
路红对十月说:“傻孩子,你现在受伤了,正是脆弱的时候,应该去找老板,让他看到你可怜的样子,就会给你钱了。”
旁边的助理和保镖:“……”
这什么父母啊,想着法子出主意卖儿子。
池月已经习惯,知道再说下去,话题会无限循环,他摆摆手,说:“反正就这样,再吵什么都没了。”
池敬业有了盼头,欢天喜地,再三嘱咐池月记得给他钱,然后高高兴兴地离开,完全不像刚来时还要人扶着,一看就是鬼混去了。
路红没有跟着池敬业走,而是继续留在宿舍掉眼泪,她哭得伤心,说:“小月呀,你说这日子怎么过成这样。”
池月不吭声,由着她说。
“妈妈当初怀着你的时候,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希望你能健康长大,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将来不说大富大贵,但家庭和睦团团圆圆。”
她一边说一边哭:“可看看现在,家里人动不动受伤,见面就吵架,你也跟我们不怎么亲近,我们还没有钱,这是究竟是怎么了?”
她一件一件地讲述池月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池敬业还有工作,家里还能勉强度日,过得还不错,后来情况越来越差,人心就散了,家再也成不了家。
路红这么说,助理和保镖听了倒有点动容,池月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路红在宿舍里哭诉人生,大概说了半个小时,见池月依旧无动于衷,这才收住眼泪。
“好了,我知道你嫌我烦,我也不说了,我走了。”路红满脸悲伤,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池月,问:“你可不可以送送我。”
池月想了想,慢吞吞地站起来。
他腿上的伤口没有那么严重,过了一个星期已经开始结疤,只要不用力,走路没问题。
他跟在路红身后把她送下楼,再后面是几个保镖,等到了楼下,路红勉强地看了看身后的保镖,为难地说:“我想到校门口去坐车。”
保镖心想,这当妈的怎么这么多事,明知道儿子腿伤了,还一直要他多走路。
池月一直把路红送到了校门口。
两个人站在路边,池月什么都没多说,路红有些心虚,拧着手指,问:“上次在学校里见过的那位洛老板,你后来还有跟他接触吗?”
“有。”池月回答得简短。
路红心里一惊,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说:“你、你说的那个给你钱的老板不会是他吧?”
池月摇头:“不是。”
路红莫名松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