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吓了一跳,在心里念一句“非礼勿视”,急匆匆转身重新回到木梯顶端坐下,捧了书继续读。
沈茴慢慢拧了眉,走神了。
她不懂为什么书册上将那事写的那样美。她被皇帝逼着亲眼目睹过,只觉得恶心。形势所迫,她主动去找裴徊光,以破身之法来破局,除了羞耻与难堪,带给她的只有疼。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甘之若饴?书上所言当真都是骗人的?
她不懂。
灿珠主动去吻王来的画面浮现眼前。
沈茴疑惑地咬唇。
口舌相缠的亲吻是什么滋味?不恶心吗?
她没试过,她不清楚。
第30章
王来推开了灿珠,转身想走。
灿珠红着眼睛质问:“所以人的确是你杀的?”
王来没说话。
“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呢?王来,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样!在这宫里呆久了,真的善恶不辨了吗!你不能竟干些不积德的事情啊!”
“积德?无根无后之人给谁积德?”王来笑了。他年少不大,才十七。五官端正又清秀,既伶俐又安静。只是此时他向来温和的眼睛,染上了一丝嗜血的异色。
灿珠忽然就哭了,她哽咽地说:“给我积德不行吗?你不管我死活了吗?我早就和你绑在一起了。你捅了旁人多少刀子,那些刀子早晚要落在我身上。你不怕死,可你造的孽都会报应在我的身上!”
她去拉王来的袖子,又一点点去攥他发颤的手。
王来猛一闭眼,狠狠心:“那日后离我远一些。”
灿珠还欲说什么,看见了裴徊光正往这边走。她一怔,不由松开了王来,略畏惧地向后退着,一直退到角房里。
王来心下一惊,立刻跪下说话:“吵扰掌印,自请责罚。”
他俯首磕头,连干爹也不叫,换了恭敬称呼。
裴徊光垂眼睥着他,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杀人是什么滋味?”
王来跪在地上没动,心思转得飞快去揣摩如何回答,最后说:“胃中酸苦异常,十分不适。”
“呵。”裴徊光略弯腰,“想成为咱家这样的人吗?”
王来心中惊骇,几番犹豫,最后说了实话:“毕生所求!”
“就这点追求。”裴徊光却轻嗤了一声,直起身来。
王来茫然。这、这点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