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总会提前给她安
排好很多事,她读的高中是苏玫给挑的,高考志愿是苏玫帮她报的,就连大学开学时的入学手续也是苏玫帮她办好的,甚至还没毕业就提前给她找好了工作……
有苏玫在身边,苏茶几乎什么都不用去考虑。
听到她要出国,至少一年不能回来,苏茶内心彷徨之余又空落落的,虽然知道苏玫不可能管她一辈子,但真正到这个时候,她还是免不了心里难受,总觉得一直牵着她走的人突然松了手……
苏茶头脑纷乱,想了很多,回忆了很多,连睡梦中也梦到苏玫从她面前消失,任她迷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走了许久都看不到尽头。
直到雾气中一个黑色身影显现,替代了苏玫原本的位置。
出于对陌生事物的抗拒和惧怕,她转身想躲进迷雾中,却被黑影紧紧的拽住了手……
黑影开口了,他叫她:“苏茶。”
……
苏茶蓦的睁开眼,一看就看见沙发旁边站着的程砚,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闪烁的光亮,但光线不够亮,苏茶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但他真的很高,站着低头看她时,像是在看……
苏茶无法形容,但是本能的心悸惧怕,似乎梦里那个强迫她的黑色影子和程砚重叠在了一起,她忙坐起身,肩上的毛巾顺着落到沙发上,但她没心思去捡,连礼貌都顾不上了,低着头叫了声‘姐夫’就转身想走……
他和梦里的黑影一样,拽住了她的手。
“头发吹干了再睡。”程砚道。
程砚并不知道他和黑影一致的行为给了苏茶多大的心理压力。
梦里黑影拽住她之后,对她……
苏茶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断了。
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的苏茶用力想拉开他的手,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吹不吹,你放开我…放开我。”嗓音颤到不行。
她在怕。
“你做噩梦了。”肯定的语气。
她的手僵了缰。
“与我有关是吗?”
她摇头不说话,挣扎的动作大了不少。
程砚皱眉,轻易推测出她做了一个和他有关的梦,姑且算噩梦。
梦里的他可能……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既然如此,这个时候他更不可能松手。
她
就像一个蚌,受惊后一旦逃开便再也不轻易出来了。
很多东西,不管做没做过,既然碰到了那层界限,再犹豫迟疑便容易错失良机。
“…不要……姐夫你不要这样……你松手……”被他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力道揽到怀里时,苏茶惊惧到极点,却再怎么推拒也无法撼动他分毫,只能不停摇头,眼里包着泪,“……你是我姐夫,我们不可以这样……真的不可以……”
程砚压在她背上的手按住她的后脑,稍一用力就让她整张脸埋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