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后怕】
好在,警方在现场勘察到的医疗器具,那针头与药液,皆是崭新,是一次性的,且看着样子,医生还未来得及用起手术刀。
她手背输过的液,仅仅有着麻醉的效果。
下午三点钟,正热。
套房却因地处偏阴,清凉的适宜,可她沉睡着,额上还是生了浅浅的汗,那才渗出的濡热汗意,随后,被毛巾抚拭干净。
“淮淮……”
被他握着手,白皙的指尖动了动,露出手心被她自己掐出的血印。
像是昏睡前,为了抵御催眠她做出的挣扎,也是为了,拖延住被催眠的进度,直到他赶过来。
梦境冗长,在梦中,仿佛有最可怕的东西在紧追不舍,等醒来的时候,周围很静,听着自己的呓语,白霁溪神情有些恍惚。
脸庞温热,贴着他的颈,就觉得烫。
渐渐,感受到身上偏执的,沉窒的禁锢,她抿了唇。
受伤的手被妥帖包扎,正抱着他,伴着苏醒,来自指尖莫名的酥麻,似乎犹带着他亲咬过的余热,丝丝缠缠,惹得她刚刚醒来,心里就不大安宁。
搂着这近似乔木,清和又漂亮的身骨,心里隐隐欢喜,又止不住生怒。
他从没告诉过她,来云南居然会这么危险!
来不及说点什么,唇齿微动,属于他的唇息就猛烈地灌入,那是要把她生吞了一般的狠。
伤口发着疼,胸腔温软地被他压出更深的疼,近乎是裂痛,但她就是一声不吭。
因为有水,氤氲着湿了她的眼皮。
轻舐着她,他的眼中染上了淡淡的氤氲,全身像在被燃烧,仿佛她再轻轻一动,那水意薄发,就要夺眶而出。
“阿霁……”喃喃声埋入她的发,余音不休,只是魔障的唤着她,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又一次欺近,薄唇喃喃的开合间,温存地研磨着她,轻蹭之处,缀下斑斑的水渍,然后轻吮干净,一寸一寸地吻遍。
当颤栗灼烫的吐息涂满了她的颈项,他顺势,贴着女孩贲发馨香的颈动脉。
“淮淮。”红着眼睛,她搂紧失控的他。
原本,他体内淤着汹涌成灾的郁,当他起身,去桌前想倒水给她,她突然跟来。
她一头乱发有些翘起,却又温软的从未变过,从他的身后来抱他。
接住主动投怀的娇软抱起,她睡裙下脚踝光洁,受着凉,陆淮深将她放回到床沿上,蹲身,握着她微凉的脚踝。
头顶,她的声音轻浅:“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