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信,既然他煮面洗碗的速度跟平常人无异,洗澡方面他肯定着重,说不定,会洗的久一点。
趁着他洗澡,小姑娘摸摸索索拧开了书房的门,点亮手机,摸至桌前。
她要找的,其实仅仅是陆淮深的字迹。
如指纹一样,字迹这东西,从中能看出独属于这人的书写习惯,他再能变化,细枝末节还是不能掩藏,只要她找着文件、合同,但凡将他笔迹随便看一眼,她便能清楚他是不是那变态。
书桌一片干净,抽屉许多,缓缓地蹲下身翻到最后一层。
拿来手里的稿子,还是打印版本。
“……”
还原回去,白霁溪按着腰站直,捏着手机将电筒光照照大书柜,从底层摸起,正摸到了柜子中间,状似相框的木头棱角。
光线霎时绽亮,浇的眼前刺眼的晃了神。
闭目再睁开,四下里安静无声,她眼皮一跳,飞快地背靠住书柜站得笔直,晃了晃提前准备的充电线:“我,我进来找插座。”极力真情实意,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檐下坠着雨。
眼前的人,与擎伞时的骨相重合,不过换了身麻棉居家的衬衣,偏了皎玉的润。
领扣上方,入目是一片玉的白。
心漏跳的那刹那,更是心虚,虚的整朵云炸了,毛毛乎乎的立刻要跑,他阻止不及。
眼见她经过桌子没注意,被桌脚磕中了小腿,陆淮深瞳底抽紧,径直拦腰抱起她搁上书桌上。
被磕中的那块骨头很容易会淤青,掌着她脚踝查看伤势,小姑娘没有做声,不自在地抽抽腿,身子往后撤撤,“我没事……就疼一会就好了。”
“要涂药,我去拿。”陆淮深放下她裤腿,她还低垂着眼,没应,眼眶有点红。
阿霁怕疼。
他去取药箱,背着他,她偷偷想把一只脚放地上,准备跳桌,他抬手轻松,握住了她伸在半空的脚踝。
白霁溪:“……”
他回来的速度好快。
敌不过他的气力,白霁溪干脆放弃地坐好,渐渐觉得郁闷,证据没找着,还负了伤。
痛感强烈,他指尖蘸了药水,按摩一样动作轻缓地覆盖痛觉上,添了奇异的细痒,她重新想挣扎,没防备他一直静默,忽然他就出声:“除了为病人诊治,我没有接触任何人。”轮廓绷的些微紧,对着她的伤处,轻了说:“别动。”
涂完了药,等药水干了干,他捏着她裤脚一点一点地越过伤处上方,掩盖她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