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怎样的仪式感啊。
楚寒很迷茫:“为什么我们杀青了要去民政局打卡?”
顾骄也很迷茫:“我们杀青了不能去打卡吗?那不是公共场合吗?”
楚寒:“…”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楚寒说:“当然可以,你想去哪…都可以。”
顾骄摇头,“有的地方还是不能去的,比如警察局啊什么的,扰乱公务会被抓起来的。”
说着就低下头继续玩楚寒的手,顺便继续跟楚寒普及民政局和各个局的基本职能。
楚寒不像顾骄是法学生,所以真的不太清楚那些隐藏在标签下的职能,就像他不是小痴汉,所以也不知道一双手还能玩出那么多花样一样。
顾骄一下跟他十指相扣,一下跟他掌心相对,一下对比两个人的生命线,一下数两个人指腹的螺纹。
但直到顾骄开始在某度搜掌纹怎么看两个人配不配了,民政局还没到。
楚寒抬头,与他那棵他窗外站了起码十分钟的行道树沉默着两两相望。
他问:“司机师傅,我们还要多久能到?”
司机滴滴滴地摁喇叭,说:“不知道呢,正是下班时间,前边堵上了。”
闻言,顾骄终于放下被揉捏得泛粉的手指,他看了一眼时间,脸迅速就垮下去了。
楚寒注意到,问:“怎么了?不开心了?”
顾骄说:“过六点了,唉。”
楚寒:“过六点怎么了?”
顾骄说:“过了六点,人家就下班了,就不能结婚了。”
楚寒:“…”
可他们本来就不是去那里结婚的啊。
顾骄悲伤地像错过婚期的倒霉鬼,伏在楚寒肩上,“阿寒,我们今天是不是去不了民政局了?”
楚寒说:“不会的,能去的,也就晚一点到而已。”
民政局又不会跑。
…事实证明,他们今天也不会跑。
他们堵车堵了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动了一下,司机决定带着他们抄小道,刚抄过去,前边就是一声轰轰烈烈的爆破响。
人家也想抄小道,然后翻车了。
救护车跟警车啊呜啊呜来了的时候天才擦黑,等天色全黑下来,才啊呜啊呜地走了。
顾骄刚支棱起来,车厢一抖,他娇躯一震,得,车胎炸了。
能遇到的事儿都给他们遇到了。
司机语气沧桑地感慨,“这是我开车漫长的二十年里,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状况。”
顾骄也很感慨:“这是我活了二十年里,第一次坐这么漫长的车。”
感慨完,顾骄抱着楚寒的腰,委屈巴巴地说:“阿寒,我想跟你去民政局,民政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