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听起来好邪恶好反派啊?
是有什么阴谋?
顾骄有点怕怕:“阿寒,要不我们回家吧,我觉得我能坚持到回家的。”
楚寒眉间皱得更紧,手也抖得更厉害:“乖一点,别乱动。”
顾骄:“…”
他好惭愧。
他忘了阿寒还很冷的,算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冻着阿寒。
跟着汪成七绕八绕,眼前豁然开朗,还是方才的庭院。
只是蹲在院子里的人都走完了。
顾骄的视线从那个安静垂落的秋千上滑过,秋千!万恶之源!
汪成似有察觉,“说起来,这位小友方才荡拙荆的秋千,荡得可谓是翩若惊鸿,婉如游龙啊。”
顾骄:“…”
顾骄不理他,把脸埋在楚寒颈窝,不吭声了。
进了屋,汪成把药箱和冰块递给他们,就飞快地上楼去了。
只是上楼前那意味深长的回眸,又看出顾骄一身的鸡皮疙瘩。
客厅里到处都是反光板和摄影器材,顾骄坐在重重包围中,好奇地打量着杵在旁边的摄影机。
楚寒把顾骄的脚垫在自己膝盖上,拿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裤脚。
楚寒的动作很轻很轻,但顾骄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裤脚掀起来,顾骄看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本来都麻了,一看又疼起来了。
而楚寒好不容易回暖的脸色一下子晴转多云转雷阵雨转雨夹雪。
青紫肿胀的一大片,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地触目惊心。
楚寒只想自己并没有走多远耽搁多久,却忘了顾骄一身娇嫩的皮肉。
楚寒深呼一口气,问:“疼吗?”
顾骄:“…其实、其实不太疼。”
是真话,顾骄被公主抱被亲亲被说喜欢,一套组合拳下来,别说疼了,整个人都有点神志不清,感觉跟做梦似的。
楚寒睫毛颤动,“小骗子。”
怎么可能不疼呢。
在很小的时候,哪怕只是轻轻磕碰出来的红痕,都能痛得顾骄嗷嗷哭半天。
楚寒轻轻地吹过顾骄疼得发烫的脚踝,然后把包了毛巾的冰块敷在上面。
!!!
梦醒了梦醒了!!
这也太疼了!!
顾骄颤巍巍地握住楚寒的手,不住地说:“我我我是骗子!阿寒轻轻轻轻轻点!!”
这已经疼出顾骄的感知上限了,他满脑子就一个字,疼。
如果这不是楚寒,他另一只脚绝对已经蹬出去了。
顾骄疼得今夕不知何夕,楚寒突然说:“娇娇。”
顾骄昂了一声,抬起袖子飞快地把疼出来的眼泪擦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