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许久也没什么进展的银七公子只能无功而返,他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就当积德了,吃什么东西都不如白米汤。炖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少将军心悦他的这颗心。”
“你看这只鸽子。”
半个时辰后,富丽阔气的银府厅堂里,银少将军指着一叠已然看不出来原先是什么形状的东西,说道:“虽然它已经焦了,但是它出身名声显赫的信鸽世家,它的先祖曾经飞越燕启的雪山,渡过梁成的浣湖江,见过上京的大漠……”
西淮简明扼要地总结道:“然后还是被炖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还被炖焦了。”
银止川语句一塞:“焦,不是重点……味道还是很鲜美的,你尝尝看?”
西淮注视着那锅底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良久,伸筷,很轻地点了一下,放入口中。
银止川催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白衣公子思虑片刻,斟酌评价道:
“很奇异。”
银止川舒出一口气,自我感觉颇好道:
“那就好。人,是需要一点一点进步的……在此之前,我在府里可是连水都没有烧过……”
西淮没有忍心告诉他,人确实是需要一点点进步的,但是凡事也要有天赋。
否则即便是进步,也不过从小台阶跳跃到另一个小小台阶罢了。
“回头炖栗子鲤鱼汤给你喝。”
银止川乐道:“你快些喝,快些补好身体,那样我就可以——”
西淮手中筷著一顿,问道:“那样就可以什么了?”
“就可以不太顾及地诚邀你,嗯——”
银止川咳了咳,清嗓道:“做一些略微激烈的运动了。”
“……”
西淮筷尖一顿,登时收回手道:“那这乳鸽我不消受也罢。”
“哈哈哈哈,”银止川闻言,却大笑起来,凑近了西淮,在他白玉瓷一样的脸颊边压低了声悄悄道:
“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的略微激烈的运动,不过是带你去骑马罢了。”
他像是要故意逗趣西淮,说完还眨眨眼睛,往后一靠很无辜的样子,又嘻嘻笑着没个正行。
又坏又风流得意。
西淮拿他全然没有办法,又懒得和这样幼稚的人斗气,就干脆只自己吃东西。
银止川唇角带笑,腿踩在椅面上,手背撑着下巴,也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看着他的样子。
稍时,才听一人从府外奔来,急急道:
“七公子,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