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与乐阳争夫一事,知晓最清楚的就是高阳,她的封地富庶,离长安远远的,听说高宗皇帝临临终前给了她封地养兵的权力。兵不多,却能够自保,这些年又不染政事,先帝都忘了这么一位最小的妹妹。
谁知这次太后寿诞,她就凑了过来,闹得长安城不安宁,也将两位长公主殿下争夫的一事闹得人人都知。
谢玙唇角蕴出几分嘲讽的意味,眸色深幽得不像话,道:“不用管她,她闹什么,你在后面助她便可。”
萧坤宁暗地里睨她一眼,果然,谢玙是要搞事的,她应该退避三舍才对。
谢玙唤了幕僚来说话,扫到一侧的萧坤宁:“我让弄琴送你回府。”
萧坤宁求之不得,没有多话就跟着弄琴离开,谢府处处都是危险,远离谢玙比做什么都好。
弄琴引着萧坤宁从侧门离开,门房处不少人持帖要见谢玙,锦衣华服青年与人说话,“听说延平王病得不清,你说原定的延平王妃是不是当今的贵妃娘娘?”
“不大好说,太后寿辰宴上说的是颜府嫡长女,贵妃娘娘之上还有几位姐姐,依我看,是颜家骗了延平王。”
“贵妃娘娘倾城美貌,是难得的美人,听说她一直倾慕延平王,而延平王没有表示,如此一来,不像是欺骗,我觉得应该是陛下抢了弟弟的王妃。”
“嘘,声音小点,别乱说话,妄议陛下是大罪。”
弄琴没有在意,转身去看,慢吞吞的萧坤宁对这些人的话好像感兴趣,好心道:“先生随他们去说,说是还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知晓人心。”
过于闭塞,不是什么好事,当广听言语。
萧坤宁点点头,登上回府的马车。
府里的谢玙见到了狼狈的碧书。
碧书被无故关了这么久,心存怨气,谢玙不在意她傲慢的态度,道:“做事糊涂,你若有几分谨慎,萧侍郎何至于将你当作是冒名之人。这里是长安,大臣不是酒囊饭袋。”
碧书不服气:“先生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您离开苏氏药铺却未告知于我。”
谢玙抬首,幽幽望着她:“我行事该要与你说吗?”
谢玙面无表情,屋内的光照亮了她一双平静深幽的眼睛,看似宁静,实则带着肃杀,碧书敢怒不敢言,“是属下的错,以后定不再犯。”
“明日高阳长公主来赴宴,你若想见她,便入宴伺候,不愿就罢了。”谢玙道。
碧书似有犹豫,谢玙又道:“明日清晨给我答复。”
碧书这才退下。
那厢萧坤宁回府,就被洛氏喊进屋,递给她一本名录,翻开一看,都是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