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起来:&ldo;你完全没有杀人的诚意。&rdo;&ldo;我觉得我已经很没有理智了,被你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转,你不喜欢的事,不管我自己觉得对不对,我都不做了,这还不算失去理智?&rdo;她想他说的可能是去深圳的事,她不安地说:&ldo;你现在去了深圳,心里肯定也是放不下简阿姨他们的,肯定怪我不讲道理,不通人情。&rdo;&ldo;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你只是爱得太多,爱糊涂了,忘了生活中还有别的东西。&rdo;他摸摸她的头,&ldo;小丫头,你的心思我懂了,你不是不关心简阿姨他们,你只是不希望我关心,免得我抢了头功。等我去了深圳,你会去照顾她父母的。我就不过问了,一切交给你了。&rdo;47艾米和aln一直分住在两间屋里,虽然白天多半是腻在一起,但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两人就装模作样地回到自己卧室里去了。等到大家都睡了,艾米才偷偷溜到aln房间去。谁也不知道这个模式是怎么形成的,或者为什么要走这个过场,但好像从一开始就弄成这样了,就不大好改变了。他房间的c黄虽然比艾米在书房睡的沙发c黄大一些,但也只是个不规范的单人c黄,睡两个人仍然是很挤的。aln刚出来的那几天,因为前胸后背都有伤,再加上腰伤,基本上没法和她亲热。他对她说:&ldo;我成了一个废人了,你还是把我休了吧。&rdo;她说:&ldo;你瞎说,你以为我爱你就是为了那事?那事谁不会?为什么要爱你?&rdo;她说这话,绝对不是为了安抚他,这是她的真实感受和想法。哪怕他从今以后永远都不能和她亲热了,她仍然是爱他的。她知道很多人不会相信这一点,但她相信。她甚至觉得他废掉了是件好事,那别的女孩就不会爱他了,但她仍然会一如既往地爱他,她会向他证明这一点。她把这些告诉他,问他相信不相信。他说他相信,他相信她做得到,但他自己会有很大压力,成天背着个心理包袱,疑神疑鬼,最终会把她搞得不胜其烦。到那时候,她甩他,良心上又过不去,不甩他,生活又不幸福。所以生活中有些事,就是个dilea,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遇到,遇到了只好两害之中求其次,选那个伤害小一些的解决办法。她问:&ldo;伤害小的解决办法是什么?&rdo;&ldo;当然是我自己知趣地离开你喽。&rdo;她大声嚷起来:&ldo;这是伤害小的解决办法?&rdo;他赶紧捂住她的嘴,她拉开他的手,压低了声音说,&ldo;你废掉了也不许离开我,听见没有?&rdo;他拉着她的手,放到他那个地方:&ldo;说话像打雷一样,还能听不见?&rdo;他的伤使他不能随心所欲,他开玩笑说现在一切传统方法都不管用了,需要自己创造发明了。他们就&ldo;发明&rdo;了一种方法,命名为&ldo;伤兵老爷&rdo;。后来他前胸后背上的伤好了很多,他经常问她:&ldo;皇上今晚会不会来宠幸贱妾?&rdo;她总是嘻笑着说:&ldo;爱妃这么春心荡漾,朕当然是万死不辞了。&rdo;有一个夜晚,她到他房间去,快十二点了,他还在看书,看见她进来,就合上书,放到桌上,向她伸出两臂:&ldo;皇上大驾光临,贱妾有失远迎,该打该打。&rdo;她拿腔拿调地说一声&ldo;爱妃平身&rdo;,突然发现他刚才看的是他自己的论文,觉得很奇怪,也不打皇上的官腔了,很平民百姓地问,&ldo;你早就答辩了,还看论文干什么?&rdo;&ldo;有点怀疑jane是误读了我的论文才‐‐走那条路的,她的遗书中引用了几段我论文里的话,日记中也提到过,但那都是我引用的别人的话‐‐&rdo;&ldo;现在想这事还有什么用?&rdo;&ldo;可能人就是有这个毛病,明知道不能挽回,还是要追根究底,想知道一个why,也许是为了今后不重蹈覆辙吧。&rdo;他抱住她,&ldo;不谈这些。春宵一刻值千金‐‐&rdo;解完钮扣,他把她的睡衣向两边一拉:&ldo;不过常常是还没梦到这一步就‐‐&rdo;他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ldo;等一下,我去把窗帘拉下来。&rdo;艾米拉住他不放:&ldo;不用了,四楼,谁看得见?&rdo;他盯着窗口看了一会儿,固执地说:&ldo;我还是去把窗帘拉下来吧,不费事。&rdo;说罢,就走到窗口,向窗外张望了一下,拉下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