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椿在一旁听得很是无语。
放下手机,荆寒屿转了下靠椅,单手撑着脸颊看雁椿,姿态有些懒散,神情十分不满。
他不说话,雁椿也没开口,两人互相盯了好一会儿,雁椿率先不自在,走过去蹲在荆寒屿跟前,晃了晃手,“环环?”
荆寒屿眼里的不满一下子变得柔和,但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一把将雁椿拉起来,圈住雁椿的腰。
这姿势雁椿不好坐下来,往里面又靠了一步,右腿抬起来跪在皮椅边上,“让你问下情况,你怎么还损起他来了?”
荆寒屿手指在雁椿脊椎上按来按去,夏天衣服薄,因此触感十分鲜明。雁椿不由得直了下腰背。
“雁椿,你过分了。”荆寒屿一边摸一边说。
雁椿:“啊?”
“你今天早上开口就说李斌奇。”荆寒屿冷着脸,将委屈摆给年长的恋人看,“我没答应你,你中午还专程跑我公司来盯着我给他打电话。”
雁椿:“……”
荆寒屿右手从雁椿后腰伸进去,“你再这样,我会惩罚你。”
雁椿扭了下腰,抓扯荆寒屿的衬衣,“你不能这样歪曲事实。”
荆寒屿:“嗯?”
“我今天早上开口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跟你提李斌奇,那都是在车上刷新闻时的事了。”雁椿伏低身子,贴在荆寒屿耳边,“第一件事明明是给你(),你爽了就不承认了?”
荆寒屿眯着眼,似在回味。
雁椿撑起来,视线朝宽大的办公桌一扫,那里放在一束还未来得及放入花瓶的玫瑰——他刚买来的。
“上次放的玫瑰枯得差不多了,我来送新鲜的,怎么就成我专程为李斌奇来了?”雁椿学荆寒屿刚才的语气,“你再这样,我也要惩罚你。”
荆寒屿把他的衬衣下摆扯出来,“你想怎么惩罚?”
雁椿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反正不让你好过。”
“行,那记着。”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雁椿下午还有活儿,不能一直在屿为待着。荆寒屿帮他将衬衣整理好,正经解释李斌奇的事,保证李斌奇不会被舆论伤害到,真有需要的时候,自己一定会出手。
荆寒屿都这么说了,雁椿当然是放心的。但这天傍晚,叶究一个电话打来,要他立即回骊海。
和案子有关的事含糊不得,雁椿买了最近一班机票,荆寒屿放下手中的事,开车送他去机场。
他们来寰城时,路两旁的树叶还没有这么繁盛,时间在城市里留下了无数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