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抗拒亲吻,但好歹得先把车门关上。
这点细微的挣扎让荆寒屿不乐意了,将他束缚在自己和座椅之间,几乎不留其他动作的空隙。
亲舒服了,荆寒屿才将人放开,命令道:“关门。”
雁椿:“……”你这时候想起没关门了?
荆寒屿在寰城有一套大平层,他们现在就住在那里。
有时雁椿下厨做点早餐和晚餐,有时在外面解决。
虽然屿为面临回国后最大的危机,但荆寒屿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和。
“尚讯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路上缓堵,雁椿问。
“后天我要去一趟索尚。”
荆寒屿说:“李斌奇约的局,荆重言应该也在。”
雁椿连忙扭过脸,“他们想干什么?”
荆寒屿反问:“你在担心?”
雁椿将球拍回去,“和你有关的事,我能不担心?”
他不会忘记高三时,荆寒屿说好给他带食堂的糯米排骨,却再也没回来。
当年他以为荆家人为荆寒屿着想,不让荆寒屿和他这样的怪物做朋友,所以他理解并举双手赞成荆家的做法。
可知道一切原委的现在,他无法再忍受荆家对荆寒屿一丝一毫的伤害。
见荆寒屿不说话,雁椿又道:“我和你一起去。”
李斌奇说是在索尚见面,但其实是邀请荆寒屿回老宅。
这早就没主人居住的地方倒是比十年前更有人气,原来荆重言已经搬了回来,像爷爷一样过着半退休生活,闲来没事就给花草浇浇水。
荆重言也老了,看上去少了过去的攻击性。
所谓的家宴和寻常家庭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到场的人不多,连荆彩芝都不在,不过令雁椿比较意外的是,万尘一居然在。
他对此人的感情有些复杂,当初是万尘一帮他见到昏迷的荆寒屿,他感激万尘一。
但前阵子突然从荆寒屿那里得知,万尘一其实是荆彩芝养着的情人。
万尘一身上有太多谜。
荆重言打量着雁椿。
也许已经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少年,雁椿觉得他的审视少了许多威力,而自己也终于能够淡然地回视。
荆重言并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开口时却已经转向荆寒屿,“我不记得斌奇邀请了外人。”
荆寒屿说:“他是我的家人。”
荆重言不屑地笑:“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
雁椿浅皱起眉,荆重言对荆寒屿的揶揄让他很不舒服,这并非因为荆重言针对他,而是因为,确实是他丢下了荆寒屿。
荆寒屿说:“你今天叫我来,是想和我聊放弃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