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屿扫了他一眼,“上车。”
雁椿保持微笑,却没动。
他不记得自己今天和荆寒屿有约。
他不动,荆寒屿也不动。
这大庭广众的,着实不适合玩一二三木头人游戏,雁椿只得说:“荆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荆寒屿:“有事。”
雁椿:“……”
他真的很想怼一句“您到底有什么事”。
“你还痛吗?”荆寒屿问。
雁椿说:“正要去按摩。”
荆寒屿眼神略微变暗,将车门拉开,“上车再说。”
眼看刑侦支队一群人走过来,雁椿不想跟他们解释自己和荆寒屿在这儿拉扯什么,无奈上车,却听咔一声响,荆寒屿将车门锁了。
“荆总?”
“我有没说过,不要让别人碰你?”
荆寒屿的语气很平,不像生气,也没什么感情。
但雁椿后颈突然麻了下,下意识道:“我只是去按摩。”
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你又来要求我,凭什么要求我?
“我告诉过你,你可以找我。”
荆寒屿将车滑出去,一脚踩向油门,“说过不止一次。”
雁椿脊背在惯性下紧紧贴在椅背上,脖子却不由得转向荆寒屿。
荆寒屿给他说过两次“找”,一次是按摩,一次是放松。
两次都让他难以应付,甚至觉得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的淡定只停留在表面上,他很想朝荆寒屿发脾气——
你够了没有?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能不能别来招惹我?
荆寒屿的余光从眼尾淌出,完成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对视,“我没有一再强调,是想给你时间考虑。
你考虑了吗?”
雁椿:“……”
他一直让自己保持忙碌,就是不想过多地想这些事。
荆寒屿轻嗤,“看来没有。”
雁椿下意识道:“不是。”
“那你考虑得怎么样?”
荆寒屿游刃有余的紧逼让雁椿更加窘迫,他小幅度地蜷起手指,指节在西裤上轻轻摩挲,“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这句话,雁椿就有些后悔,说教味太浓,而他什么时候管教过荆寒屿?
从来都是荆寒屿对他管这管那的。
“所以?”荆寒屿语气上挑,“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