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温柔的红了眼眶
就算是玩笑话,许镇长却也是不敢怠慢的,眼前之人可是皇上呢,赶紧又再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回了皇上的话。
“皇上言重了,皇后娘娘舍不得离开,那是皇后娘娘重情,待宁安镇上的乡亲如自家的亲人一般。”
“娘娘这么有心,是我们宁安镇的福分,别说皇后娘娘不愿意走,乡亲们也是不舍得皇后娘娘离开的。”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再舍不得皇后娘娘,也该知道分寸,皇上您看,小民这不正带着乡亲们送别皇后娘娘呢么。”
凌墨麟点了点头,这人虽然在乍见自已的时候,有过一点慌乱,接下来的回话倒是流畅自若了,倒是个能见世面的。
“都先起来吧,你是……?”凌墨麟还是想确定一下许镇长的身份,明显地,他就是这个镇子上领头的啊。
“回皇上的话,小民是宁安镇的镇长,小姓许。”许镇长虽然是跟着乡亲们一起谢恩起了身,这时候还是一揖到底地恭敬回话。
“噢,是许镇长,那朕就多谢你了,这些日子朕的皇后肯定给许镇长添了不少的麻烦,许镇长辛苦啦。”
许镇长还来不及谦虚、客气,凌墨麟已经回身朝后边吩咐到,“王德友,赏许镇长一柄紫檀翠玉如意。”
王德友自然是赶紧命人取了东西过来,许镇长受宠若惊,东西本身值多少价值估且不说,这可是皇上亲赏呢,意义自然是非同凡响的,价值自然也已经不同了。
若是自已就这么收下了,怎么都觉得有挟恩图报的嫌疑,皇后娘娘来到宁安镇上,说实话,自已还真没出什么大力,不过是收留她宿在自家院子里罢了。
可想要回绝吧,许镇长却又着实是万分的舍不得,皇上的赏赐啊,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这一次的错过,必定抱憾终生。
正在两难之际,刘英男说话了,她从凌墨麟的怀里起了身,却没有转过脸儿来,自已哭成这样,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见人呢。
“许镇长,既然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你就接着,这次来镇上,我们这么多人,可是一直住在你的府上叨扰呢,确实是给你添了麻烦,这个人情你可不能推脱。”
许镇长赶紧跪下,双手接了王德友亲自递过来的紫檀翠玉如意,又结结实实地给皇上叩了三个头。
谢过了恩再抬头,眼睛里是带着泪的感动和惊喜,凌墨麟抬手示意让他退下了,许镇长小心翼翼地捧着紫檀翠玉如意,一步步倒退着走回乡亲们中间。
渲丹见许镇长捧着如意退下了,这才急急地快步走过来,先跟皇上见了礼,就赶紧拿出帕子给主子擦脸。
她在临下车前就被莫嬷嬷给嘱咐了,预备了一干一湿两个帕子,先用湿帕子给主子净了面,又再拿干帕子擦干了,顺便还帮主子理顺了头发。
收拾妥当了的刘英男,这才有勇气抬脸转身,只是那依然有些红红的鼻尖和眼眶,看得凌墨麟好笑又心酸。
拉过了小丫头的手,“好了好了,都哭了有一会儿了,乡亲们都还在呢,别让人笑话了去,你现在可是皇后娘娘呢。”
刘英男使劲儿地点了点头,男人能健健康康、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已面前,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万事都应了他就是。
“孩子们在哪儿呢,我想看看孩子。”凌墨麟的眼里闪着渴望的光,还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轻轻地晃了晃相握的手。
他从边疆打了胜仗就是一路上急赶,除了想丫头,就是想孩子,结果回了皇宫却是扑了个空,人竟然没在皇宫里。
凌墨麟自然是已经接到了四皇子逼宫、大皇子造反的事,但后来的消息说是太皇太后已经回了皇宫,他以为小丫头也是跟着一起回来了呢。
当时看到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怪责信上没有写清楚,现在他才知道,小丫头带着孩子们早就逃得远了,压根就没有回宫来。
听太皇太后的意思,小丫头是怕大皇子再派人追缉她和孩子们,若是抓了她们娘四个威胁皇上,那可是对皇上大大的不利了。
没想到小丫头一路逃亡,到了最后,还在为他担心着、设想着,自已这个为人夫为人父的,竟然没能及时地保护住自已妻儿的,心里自是又难受又后怕。
而这样内疚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大皇子被迅速地处置问斩了,罪名自然是明晃晃的,身为皇上他可没有假公济私。
行刑之前,监斩官罗列出的罪状有几十条,光念这些罪状就用了小半个时辰,条条都是罪有应得。
其中最重的一条自然是大皇子安排人去边关刺杀皇上,彼时皇上正奋战在边关,为国为民御驾亲征抵御外侵,大皇子此举等同于谋反了。
再则就是联合四皇子迫害皇家子嗣,那三个小宝贝不止是皇上的亲子,还是兴国兴邦的吉兆福音,大皇子这样的动作,彻底失了民心,再无挽回。
至于违了先皇遗命,私自出府,不遵禁足令;杀了那么多的宫门侍卫,硬闯了宫门;没得皇上手谕,弑杀亲兄弟之类的罪状,更是听得民心浮动。
民众都是心生庆幸,如此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心存不轨之人,早杀之早安生啊,多亏皇上的眼睛是雪亮了,认出了贼人的真面目。
若是也如先皇那样干打雷不下雨,只是意思性地圈禁,说不得什么时候,他得了机会又会出来翻天了。
凌墨麟自然是管不了民众这些心思的,他只想迅速杀之而后快,敢动他的女人和孩子,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呢。
“在这里,你跟我来吧。”刘英男拉着男人往马车走去,车里的莫嬷嬷、孟流星赶紧下了马车,跪到了一边。
刘英男抢先上了马车,帮凌墨麟挑起了帘子,凌墨麟微弯着腰钻进了车里,车帘子迅速放下,没人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铺边,温柔地看着铺上的襁褓,红了眼眶。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