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在自己身前动来动去,那股甜甜的香气也比刚才更加浓郁许多,胡宇呼吸粗重,又有酒精的加持,意乱情迷间,双臂越收越紧几乎快将季挽钳在怀里。
他甚至还低下头,在季挽发丝和后颈上轻轻嗅着,神情痴迷:“季挽,你好香啊……”
季挽虽然挣脱不开,却能清楚感知到他在对自己做什么,脖颈被洒上一阵阵湿热的吐息,整个后背瞬间寒毛直竖,恶心得他快要吐出来。
“胡宇。”季挽嗓音发飘轻颤,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放开我……”
他挣扎的力气实在太小,又软又轻像只反抗不能的小猫,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这样反而把胡宇刺激得更加兴奋,用力攥紧他的手腕,想要把人往怀里拉。
季挽视线涣散,脚下的棉花糖越来越软,几乎快要撑不住他的身体,在胡宇最后一次粗暴拉扯后,终于还是踉跄着向他身上倒去……
就在此时,巨大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洗手间的门被人一脚暴力踢开。
胡宇被吓得一激灵,不等他回头去看,后衣领子就被一只手猛地向后拖拽。
他快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就被这么直接拎起来甩飞出去,后背狠狠掼在坚硬的墙壁上,惨烈的叫声霎时响彻整个洗手间。
这一系列动作就只发生在短短的两秒内,季挽只感到眼前有一道模糊的身影闪过,禁锢着他的力气便瞬间消失,没有支撑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落在一双结实宽阔的臂弯里。
耳边还依稀传来胡宇痛苦的□□,季挽思绪混沌,迟缓无力地仰起头,涣散的视线里只能看到来人模糊的面部轮廓还有沉得发黑的一双眼眸。
“季挽。”路寂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声音焦急:“是我。”
虽然他没说出自己的名字,但季挽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他的气味,他的体温,手指触碰皮肤时温热粗糙的触感,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分外安心。
季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强烈的醉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再也不想与之对抗,安心地将全部身心都交付给面前的人。
渴,热,嗓子干得快要着火。
季挽觉得此刻自己像是在沙漠迷失方向的旅人,被烈日暴晒,被风沙掩埋,步履维艰地寻找不知是否存在的绿洲。
“季挽,季挽……”
意识混沌间,依稀听到有人一直在呼唤他,声音从很远的方向传来,季挽知道自己应该给出回应,拼了命地想要睁开眼睛。
“季挽……”
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好像就近在他耳边,短暂的意识空白后,季挽感到自己沉重的眼皮微弱动了动,撩起一丝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