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和蔼地跟自己聊天,陆成川冷静地联系当年接生的医院,江怀菱迟迟没有到场,自己则茫然地站在杜羡身边。
他甚至有种“该怎么办”的茫然感,再被杜羡捏了捏掌心。
杜羡道:“看到你就会笑了。”
几十分钟过后,江怀菱快步进来,那副表情等同于写着“你最好真有要紧事和我说”,身后是司机兼任她常年随在身旁的保镖,看来还怕场面缺人手撑场子。
她抱着胳膊瞄了眼江行雪和杜羡,再瞧着陆成川和自己的先生。
陆父把那叠纸张给她,她匆匆翻了几页,说:“这些是什么玩意?”
“成川和江行雪的血缘关系鉴定记录。”
陆父话音一落,她的目光正好定格在最后一页,上面写着:近亲。
江怀菱永远保持冷静自持的面孔出现了类似于疑惑的表情,由于太久没这么震惊过,她摘下墨镜重新看了几遍,五官都是彷徨的。
她抬头看向陆父:“我们家有这号亲戚?我以前没见过啊。”
陆父道:“确实从没见过。”
江怀菱理智了下来,揉揉太阳穴:“我没有兄弟姐妹,你姐姐是单身主义,难道是你哥哥的私生子?不会吧,看着那么正经的一个人。”
陆成川哭笑不得:“不是叔叔。”
“怎么回事,你们倒是直说。”江怀菱晕头转向地让他们开门见山。
陆父道:“怀菱,他是你的小儿子。”
江怀菱惊讶地拔高了音调:“我的小儿子不是早已……”
陆父尽量委婉地去解释:“毕竟我们家从没有心脏病史,可能他的病并不是意外,而是当年彻底搞错了个人。”
江怀菱匪夷所思地张了张嘴唇,没说出一句话来。
轻飘飘地“搞错”了,闹了场持续二十年的乌龙,这种玩笑开得太过分,她没办法接受这种反转。
见向来要强的女人百感交集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杜羡这才忽的发觉,江行雪和江怀菱不是没有相似点。
尽管从没见过面,即便性格天差地别,每逢他们遇到纠结的难题,都会下意识做出同样的反应。
杜羡看江怀菱还是毫无反应,道:“阿姨,您还好吗?”
江怀菱背过身去低下头,总是挺直的背脊有些细微的发抖,接着抬起胳膊擦了两把脸。
虽然全程没有响动,但江行雪意识到江怀菱好像哭了,求证自己的猜测般看着杜羡。杜羡默契地理解到他的疑惑,拍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