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澜也有些怀念孟茯的厨艺了,虽不是多好,也不能和那些个名厨相提并论,但那家常味儿却不是旁人能模仿得来的。一时也有了兴致,忙将带回来的礼盒放回屋里,便去洗手,到厨房里看有没有要帮的地方。
孟茯见了他,似有些委屈地同他说道:“你若早些来,我切的鱼就不会叫那俩丫头笑话了。”颇为有些告状的意思。
沈夜澜闻言,扭头见到院子里那桌上放着的鱼,“你那是什么个吃法?”
孟茯本来还指望他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没想到他竟然没看出自己做的是松鼠鱼,当下有些气,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我那是松鼠鱼,那么大一只松鼠坐在盘子里,你瞧不见么?”
沈夜澜听着她这带着些小火气的声音,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又改口道:“看出来了,只是从前看见的松鼠鱼都是躺着的,第一次瞧见坐着的,颇为新鲜。”
然后昧着良心夸了一句:“不错,不错,真的不错。”
孟茯也十分好哄,那脸上一时就挂起了笑容,“算你还有些眼光。”又有些懊恼:“忘记给你买些酒了。”
“我不喝,就与你们吃饭。”他也不是很爱喝酒,只是有时候遇着朋友,推辞不过,抬起杯盏应酬一下罢了。
“也好,喝酒伤身,多喝汤对身体还好呢。今天的鸡特别新鲜,我看着现杀的,鱼也不错,听说是天还没亮就从河里捞出来,也是现杀的。”孟茯将碗递给他,才想起问:“你洗手了么?”
“洗了。”沈夜澜也不觉得她啰嗦,反而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这饭菜的味道,也不是大宅子里从厨房里用食盒送来的大鱼大肉能比的。
四人分四张凳子坐下,萱儿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动筷子。
但还是给忍住了,见孟茯和沈夜澜两个长辈动手,这才将筷子伸朝那所谓的松鼠鱼。
不过孟茯比她先一步,夹了一筷子递过来,“口是心非,一面说不好看,吃的时候你倒是比谁都着急。”
小丫头一边吃着,一边笑道:“我只说阿娘做得不像,也没说不好吃。”
因为菜做得有些多,所以也吃得慢了些,等吃完在院子里坐了会儿,萱儿便嚷着要摘梨子。
沈夜澜便抱着她摘梨子。
孟茯在屋檐下看着,心里不由得想,若是以后自己也有一个像是萱儿这样软软糯糯的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孩子的爹在哪了?
目光不由自主朝沈夜澜身上看去,但又觉得不现实……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这一款?
于是赶紧将这心思收起,不然真变了味,以后对自己只有坏处没好处,到时候还怎么相处?
她才将这心思压下,哪了想到兰若带着萱儿睡下后,沈夜澜过来敲响了房门。
孟茯过去开门,迎面便是一个精致的盒子,“什么?”糕点?不该这么多吧?
以前她伤着的时候,沈夜澜时常带零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