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这些。
看了一幅又一幅画,不知道到了第几幅,聂筠才出声打破了她们之间的沉静:“知形的画,是真的很有灵气。”
“是。”云敛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
聂筠转头看着她:“老实说,敛敛,之前知道你们结婚,我总觉得你们不太配,跟知形见面的时候,我也说了这一点。”
云敛依旧静静听着,没有给出回应。
聂筠把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出现了老母亲似的微笑:“可是我现在不这么觉得,我改变了我的想法。”
云敛算是明白了,她的老板今天带她出来,就是为了讲自己和夏知形的事情,看展是次要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
她并不排斥。
“不太配的原因是你在圈内待了这么多年,而她的世界要简朴很多。”
“可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你就算当了十年的演员,你也是当初那个你,你是我看着成长的人,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云敛没有说话,她现在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聂筠这时候像是一个长辈,来劝自己跟夏知形在一起。
“可是,聂总。”云敛想了想没忍住开口,“你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聂筠:“哦,对。”
“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
“你们的婚姻我不会插手什么,我也没办法插手。”
云敛“嗯”了一声,跟聂筠又看着下一幅画。
夏知形画的是国画,没有多余的颜色点缀,但也画出了万千个世界。
云敛的私人时间里,从来没有贡献给过这样的画展,因为她不感兴趣,宁愿拿这个时间宅在家里打游戏。
今天倒算是例外了,并且感受也不是之前想的那样。
一点儿也不无聊,相反,画里的世界倒是让她觉得有趣。
美术馆不是很大,过了没多久,两人就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聂筠又撑起伞。
云敛问:“聂总,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吗?”
“不知道,没去过。”聂筠惊讶了,“你难道没有去过她家吗?”
“呃,去过。”
“但她应该不常住在那里。”
这是云敛之前去夏家的时候观察出来的,夏知形卧室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但是过于整齐了,有的东西都没什么使用过的痕迹。
基本上可以推理出夏知形平时不在家里住的结论。
“你自己问她吧。”聂筠的笑容意味深长,“敛敛,你十六岁起就一直在忙,忙着拍戏忙着赚钱,我表面上总说你是我的福星,但实际上心里想的是你是我的摇钱树,你之后要是觉得很累了,我可以给你放长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事业重要得多。”
云敛似懂非懂,她还是觉得今天的聂筠有些古怪,具体表现在对自己和夏知形婚姻的态度的转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