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已经上去快一个小时了,不是说好了见到人了就把凌友俊带回派出所审问吗,怎么还没有带下来呢?
免免怎么也想不通,人呢,通常都有一种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本能,就是当我们在为某件重大的事情而忧心焦虑万分的时候,如若这个事情的结果一直无法揭晓,尤其是超过了既定的期限,还不能揭晓的话,我们就会控制不住地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免免也逃脱不了这个本能,她一时头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比如卢云芬一回家,就被暴怒的凌友俊掐住脖子,痛苦挣扎最后窒息而死;或者卢云芬回了家以后,遭到了凌友俊残忍可怕的虐待,最终遍体鳞伤,她或许只能看到师姐最后一面……
呸呸呸呸!!
脑海中出现这样多可怕的结果,免免自己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个够呛,赶忙强行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但人哪能控制的了自己的头脑呢,她越是不让大脑想,大脑偏要想,到最后,免免满脑子都是:见师姐最后一面,见师姐最后一面……
最终,谢免免实在受不了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焦虑和恐惧,于是眼一闭,跑上了单元楼。
等免免一口气冲上四层以后,她直喘气,见过道里许多人围着一户人家,想必就是卢云芬他们家了。
一看到这样多的人,免免就忍不住心中打鼓,她心脏狂跳,很害怕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她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免免听见了师姐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因为她从未听过师姐这样奇怪的声音和语气。免免皱起了眉。
“你……你们走……不要来我家,我害怕!你们都出去!”
卢云芬的声音带着颤抖,明显是在驱赶人。
左邻右舍们小声地纷纷议论,讳莫如深似的。
“我就说,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见天的不能见人,敢情是精神病啊!”
“这么说起来,小凌天天熬的那个药,是治精神病的咯?难怪我之前问他也不肯跟我说是什么方子。哎,苦了他了,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娶这么个媳妇。”
谢免免听得一头雾水,师姐怎么就成了精神病了?
赵建军好不容易见着卢云芬,总归想问出点儿什么,他不死心道:“咳,姐啊,我们很快就走,就是想问问你,这个人有没有打过你啊?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有……我没有……”卢云芬重复地喃喃着。
“哎,姐,你还好么?”赵建军心里有点没底儿,伸手在卢云芬跟前晃晃,“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姐姐?”
卢云芬视他若无误,只是不断重复着“我没事”“我没有”“别管我”一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