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新房的布置第一次映入眼帘,放眼看去属于段思容的东西到处都是,但摆放整齐,处处陌生又温馨。
袁霄承先去洗了水果放到桌上,谢蔷菲盯着它们目光闪烁,充斥着难言的意味。
“思容经常到这儿来?”
“会来玩会儿,给我送吃的,晚上回段家。”
谢蔷菲顿了顿,虽然没有冷淡的回应她的问题,但解释那么多,无非是在给段思容打掩饰,生怕她为难吧?
“你刚才去哪儿了?”
袁霄承擦着手上的水渍,轻描淡写道:“找思容一起吃饭。”
客厅里沉默蔓延。
谢蔷菲咬咬牙,又问:“袁家葬礼的时候没出什么事吧,我听人说老爷子要把遗物送给她?”
“送给我们,我没要。”
当时虽然只有袁家近亲在,但袁丽婷是最不服气的,袁霄承去参加葬礼,会有很多人八卦细节,可谢蔷菲听人说是袁丽婷信誓旦旦的说,那首饰要给孙媳妇,可当年,老太太从未说过将首饰给她。
谢蔷菲抓紧提包,冷笑道:“我问一句,你护一句,我只是来看看你,能把段思容怎样?你们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说完嘭的站起身朝外走。
袁霄承坐在原处也没留,听到关门声后,缓缓靠在沙发上,片刻之后,拿起没看完的书本的找到上次看过的地方继续阅读。
一小时后,袁霄承换了方便运动的衣服,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到傍晚出门时,换一套干净衣服,周身有淡淡的皂角香。
话剧团还没到下班时间,他站在报亭买了两份报纸,借了大爷的阴凉地方看报并陪大爷闲聊,接近下班时,还未看到段思容出来。
袁霄承折好报纸,打了个电话。
“承哥,我查到了,何勇最近联系过那单位,他挺关心你们的,要给嫂子铺路啊?”
“这好处难得,我可不敢轻易收下。”
电话那头的青年大笑:“那倒是,什么时候一起喝酒,我还没见过嫂子呢。”
袁霄承想了想:“准备红包吧。”
“啧,炫耀了啊,不地道!”
闲聊三两句,电话挂断,袁霄承结清电话费准备去话剧团门口接人,一抬头却看到刚刚开走的公交车下来的一人也朝话剧团走去,他远远看见男人的侧脸,笑的温文尔雅。
袁霄承大步走过去。
报亭大爷喊他:“你报纸没带。”
但他头也没回。
段思容到了下班时间要走的,但隔壁办公室来了一位同事发喜糖,是儿媳妇生孩子了,她分到两颗橘子糖还有一把瓜子,不过这东西也不是白拿的。
人走后,小钱皱着眉头问:“段老师,咱要给人多少份子钱啊?这生个孙子也……”
有这钱她还想攒着买件新衣服呢。
段思容看看时间,摇头笑道:“我没多少经验啊,要不然你问问王老师他们,我有事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