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并不算开心,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段思容明白他看出了异常,他对她的情绪感知很敏锐,这是彼此熟悉的作用?
“你呢?怎么突然在家做运动?”
段思容想过他一个人留在新房能做什么,这里没有电视机收音机等一系列娱乐工具,就算有他也不经常看,也没几本书,如果不出门,最多是听听楼上楼下的声音吵闹喧嚣,磨时间。
“闲着容易乱想,老想起小时候。”
段思容轻声:“是意识到老太太真的去世了?”
袁霄承弯唇,总算愉快了些:“嗯。”
人一死,恩怨讲不清,同他们无从计较,这样也好。
在谢家的前几年,袁霄承不理解从前一向疼爱他的奶奶为什么忽然不要他了,谢蔷菲又改嫁怀孕,多了个弟弟和叔叔。
为了排解回忆童年的沉闷,最好方式就是流汗运动。
段思容没敢在他背上坐太长时间,享受到了肌肉的力量,估摸着差不多了匆匆起身。
“不坐了?”
“我怕你承受不住。”
袁霄承放慢动作,然后从地上站起来,脸上身上的汗珠比刚才还多,段思容踮起脚拿毛巾给他擦了擦,他接过,闻了闻毛巾上的味道,颇有些庆幸。
“幸好不臭。”
“我又不嫌弃你。”
“是么?”
袁霄承作势要来抱她,段思容躲闪的站到沙发上避开,推着他汗湿的脑袋,憋着笑拼命拒绝。
开玩笑,要是蹭上一身汗,她刚换上的干净裙子又要脏了。
“我不想洗衣服,这是新换的。”
“我给你洗。”
“不行,袁霄承你讲究一点好不好?”
袁霄承最终没有蹭过来,在她额头轻轻一个吻,下巴上的汗珠在段思容眼睛前方,垂眸看到他耸动的喉结,有那么……一点点小性感。
“喂,袁霄承,你真好看。”
“谢谢宝贝,你终于说了一句实话。”
“你叫我什么?”
“容容。”
段思容发现这男人很会,真的是单身二十多年吗?
“我饿了,晚饭你打算吃什么,要不你学做饭吧?”
支使的理直气壮。
袁霄承抹掉沁出的汗珠,直接说:“先等我洗个澡咱们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这样好么?”
万一在饭馆碰到什么熟人就不好了,刚过葬礼就到处吃喝玩乐。
袁霄承笃定的点头。
“烤羊排,我在家就说过要吃烤羊排。”
她没说家里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