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笑道:“昨日小姐吩咐下来,今日一早便要出门,小的们早便备好了,赶早等着呢。”
穗儿听了,便点了点头,又对宋府小姐道:“小姐,咱们走罢。”
宋府小姐“嗯”了一声。
穗儿扶着小姐,正要往府外去,身后却传来一声唤。
“玉娘——”
宋府小姐循声回首,见是她父亲与母亲匆匆行了过来。
宋玉娘眼中一热,朝着宋员外与宋夫人疾走了几步,随后,步子却又慢慢停了下来。
宋员外与宋夫人不疑有他,上前来,拉着女儿的手殷殷叮嘱:“儿啊,早些回来。”
宋玉娘听了,却似是欲言又止。
随即,她忽地唤了一声“母亲”,便投进了宋夫人的怀里。
宋夫人一怔。
接着,她便也抱了抱宋玉娘,笑叹道:“这般娇气。”
过了一会,宋玉娘缓过神来,趁宋员外与宋夫人没有注意,拿帕子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这时,宋夫人正在对一旁的穗儿道:“好好照顾小姐,早去早回。”
“是,夫人。”穗儿低声应下。
宋玉娘走到门前时,又回头望了身后的宋员外与宋夫人一眼,随后,便咬了咬牙,快步出了府门,登上了门前的马车。
马车启程,往同一条街上的茶馆驶去。
今日,云嫤起了个大早,照常上值。
前两日,正逢休沐,却一直不见叶煦来花厅用膳。
自从来到鸣州,大家开始一道用膳后,叶煦从未像今日一样。
云嫤不由好奇起来。
头一日,她尚且忍得住。
即使叶煦一整日没有出现,她也没向寒舟打听什么。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她便终于忍不住了,也顾不上先前,叶煦用那卷书里的故事“诓她”的事,只管装作无意地向寒舟问起,为什么叶煦没来。
寒舟却道:“公子昨日一早便出了远门去了。”
云嫤越发惊奇,道:“他去哪里了?怎么先前没有听他提过?”
寒舟一面忙着扒着碗里的饭粒,一面摇头,道:“这公子没说,也没叫我跟去。公子一向有主意,想必这趟出门,是有要事要办。”
云嫤听罢,只好点了点头。
一直到晚上,她睡下的时候,叶煦仍然没有回来。
直到今日一大早,府衙上值的时辰,他才出现在了议事堂里。
两日未见,云嫤的目光悄悄地往他那溜了一圈。
方才早膳的时候,听寒舟说起,叶煦是昨日深夜才回到府里的。为了这趟远门,叶煦已是两日两夜没怎么休息过,昨晚回来便先去补眠了,早膳也便不来用了。
他昨日回来已是深夜,今日一早府衙又得上值,想来也睡不了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