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华把字条藏进棉衣里,转身就要走。
“等等——”胡天健叫。
“还有什么事情?”秦望华转身问。
胡天健在抽屉里找出一小瓶子红药水,说:“这个给你,回家洗澡了擦擦。”
秦望华一惊,连忙推辞:“不要,这个你也需要的,好不容易弄来的。”
“什么好不容易弄的,你拿去就是,我要这个还不是一句话,快藏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秦望华听了这话,也不再推辞,把红药水藏进口袋里,走了。
次日早晨,秦望华来的比较早,把秦日刚关于计算水量的办法告诉了胡天健。
“原来这么简单的,早说早就搞定了。”
“时间怎么解决?”秦望华问。
“我也没看见过手表,也不知道丁书记有没有。”
“没有手表,时间只有琢磨了,到时候,你摸着心脏,跳一下,就是一秒钟。”
“心脏也不准的,有时候快,有时候慢。”
“不然怎么办?”
“我先去问问丁书记。”
胡天健找到丁祥福,把手表的事情一说,丁祥福笑说:“全乡就我这一块手表,是我在南下的攻克镇江的时候从国民党327师长手上摘下来的,你拿了去,别弄坏了。”
“这个是自然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定完璧归赵。”
胡天健接过手表,高兴离开。
两人吃了早餐,胡天健带上一把尺子,带着秦望华去了岩山的水洞。罗义江要去组织工匠做水槽,就没有跟着去。
到了洞口,胡天健砍了一根藤子,把水流的横截面测量了,然后,用尺子一量,说:“半径二十分米。”
秦望华纪录下来。
“面积多少?”胡天健问。
“这个还要问吗?三百一十四平方分米。”秦望华笑说。
“呵呵,是啊,我没想这问题呢。”
“其实,我爸爸叫给我们的这个办法很土的,我就想到了,还以为他有科学的良策,原来也就这个办法。”
“呵,他没说以前,我们就不知道了。”
“嗯,说的也是,地球围绕太阳转这个小问题,居然当时闹成了国家信仰问题。”
胡天健不考虑与秦望华讨论真理问题,摘了个蒲公英上面的毛绒,说:“你把手表看好了,多少时间。”
“嗯,好,你开始放的时候,就说开始,我就按。”
胡天健把毛绒捏在手里,顿在泉水边上,说:“秦望华,准备——。”
“还准备呀?”
“嗯,肯定要预备的。我说预备,你就按在上面别动,我叫开始,就就按……”
“按什么呀,你以为是跑步比赛用的计时秒种呀,我是手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