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离校那天,梁赫听沈喆和徐文珊聊起参加辅导班的事,他俩报了同一个学习班。
“你们放假还补课啊?”梁赫只初中参加过补习班,不太喜欢那种氛围,后来就没再上过。
“你数学好当然无所谓了,”沈喆略带怨念地说,“我这次都没及格。”
“我也没——”他觉得没多好,可好歹130,要是在他俩面前这么说未免太欠,所以梁赫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沈喆,”徐文珊说,“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路上小心。”
看来他们明天就要上课了。
“天天都得去啊?”梁赫接着问。
“除了过年的时候,就每天下午,”沈喆今天背了较大的包,把包带往肩膀上提了提,“你放假有什么安排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吧。”他和秦颖有可能去梁政的新房住几天,毕竟过年要在一起,但这也不算值得一提的安排。
“起码不用上辅导班。”
“我需要补语文,没见着办班的,”梁赫玩笑道,“要不你给我补?”
“语文还需要补?”
梁赫:“……”
这什么臭屁的语气,亏他刚才还想着照顾他的自尊。
沈喆的父亲来学校接他,车停在学校门口几米远的路旁。
隔着冷清的街道,梁赫望见婚礼那天见过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只喊了一声“沈喆”,便又坐了回去。
“走了啊,回见。”
“拜拜。”
与沈喆分别,梁赫过了个马路,拐进自家单元楼所在的巷子。
气温早就降到了零度以下,如果这个时候降水,一定会下雪,只是最近比较干燥。风也是烈的,吹到裸露的脸和手上,泛起的麻冷流窜全身,滋味恐怕不会比被人扇了巴掌好受。
秦颖给楼道里的鞋架上加了厚浴巾,是怕他们不在的时候阿花过来受冻。阿花从小在这一带流浪,不肯去其他地方,他们与梁政团聚,也只能留猫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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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梁赫和秦颖去了梁政新买的“天苑”那套房子。
“天苑”这边虽然是新小区,但周围多是有些年头的居民楼,像市第一医院、银行、电力等好几个大单位的家属院都在附近,丝毫不荒凉。两条街开外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商业中心,设有大卖场和多家专卖店,繁华度甚至不亚于市中心。
梁赫的裤子穿得费,一年不到磨破好几条,过来住的第二天下午,他告诉秦颖打算买两条长裤,晚上在外面吃了再回来。他去的就是那片商业中心,坐车三站地。
这里没有他经常买的牌子,好在他不讲究,随便找了间没见过的店进去逛了一圈,看看款式也过得去,让服务员拿来自己能穿的号,试都懒得试,直接装起来。
“梁赫!”
他正要出店门,清清楚楚地听见有人叫自己,而且这声音辨识度极高。他一眼找到声音的主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