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闻宣也喝了不少,脸很红,但比章遇宁清醒得多。步行是他的主张,想多和她单独清净地呆会儿。
走着走着,他发现章遇宁站在路边伸长手臂垫高脚去揪树枝。
揪不着,章遇宁又尝试跳起来,眼瞧她落地时站不稳,瞿闻宣急急回头扶住她。
章遇宁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咧牙:“瞿闻宣,你教我。你每次在自行车上一伸手就够着树枝。”
现在没有自行车打底,别说章遇宁,瞿闻宣也不太够得着,不过瞿闻宣仍旧走到高一阶的人行道上,连跳了四五次,总算抓着,扯低下来后,立刻喊:“章遇宁!快过来!”
章遇宁三两步奔上前,抬手抓上树枝,当作是她自己抓下来的,还用力晃了晃,带动其他树枝的树叶相互间摩擦沙沙响。
瞿闻宣笑话:“章遇宁你自己说你傻不傻?”
章遇宁:“没你傻。”
瞿闻宣:“屁咧,我巨聪明。”
章遇宁:“那也没我聪明。”
“……”
嬉嬉笑笑地回到家门口时,瞿闻宣拉住章遇宁让她先别进门。
章遇宁:“干什么?”
瞿闻宣:“接个吻呗。”
章遇宁:“……你怎么老想着接吻?”
瞿闻宣:“……我不是给你看过接吻有益身体健康。”心里同时悄摸嘀咕,不也是因为接吻是他们俩之间目前能有的最亲密的举动。
章遇宁:“扯吧你瞿闻宣。”
瞿闻宣单手摁在防盗门上,将她围在他身前的这一方空间,另一只手轻轻捉住她的下巴:“知道现在我这动作叫什么吗?”
章遇宁歪头:“壁咚?”
瞿闻宣轻笑:“章遇宁,你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章遇宁反将一军:“你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瞿闻宣已靠近她,鼻尖相抵,低低问:“那到底亲不亲?”
章遇宁笑。
酒精的缘故,她好像清醒又不完全清醒,和平时的她多少不太一样,浑身上下透露出说不出的独特韵味。
——细思之后,瞿闻宣认为可能是介于女孩和女人的韵味。
以致她的笑,无形中多了勾子似的,一路撩动瞿闻宣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