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屿登门拜访毫无结果,失魂落魄地下楼上了车,干脆就在小区外面等了。
周末确实耽误事儿,否则他可以直接去学校找人。
反正现在大概全世界都在找他,而他关了手机,只想在这儿守株待兔地等一个人。
谢清瑰离开医院后确实没有回清水巷,她头昏脑胀,又害怕回去被梁敏菁问什么,干脆在外面找个酒店住下了。
她早就已经把沈季屿的电话和全部拉黑,可时不时地总有本地陌生号码打来,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只能继续拉黑。
谢清瑰也很想关机清静一下,但她还需要用手机做事情,做不到彻底的与世隔绝。
脑子里疲惫不堪,因为一整天的刺激,几乎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究是睡不着。
谢清瑰算着和慕尼黑的时间差,熬到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工作人员上班的时间。
然后她给谢槐的主治医生霍华德打去了电话。
幸亏霍华德会一些中文,所以他们勉强还可以沟通。
谢清瑰放慢语速,清晰地说了自己的诉求后,霍华德似乎很是意外:“转院?您是想把谢先生转回中国的医院么?”
“是的。”谢清瑰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手机壳:“需要什么手续?用我本人去德国一趟么?”
“这个……应该是可以的。”霍华德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得去问问,稍后给你回电话好么?”
“好的。”谢清瑰感激地答应下来:“谢谢你。”
她需要给谢槐转院,让他回到中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谢清瑰在纠结了大半宿之后得出的结论,毕竟谢槐和梁敏菁都是她的软肋,她不能让自己有什么软肋在沈季屿手里。
给霍华德打完电话,谢清瑰一半的心落下,才终于闭眼眯了一会儿。
但她有点择床的毛病,加上心里烦乱,将近四点钟睡着也没有睡多久,早晨八点就迷迷糊糊地睁眼了。
谢清瑰伸手摸到手机,一看吓了一跳。
她的未接来电就和炸掉了一样,足足有几百个——才几个小时,沈季屿一个人能打这么多?
她皱了皱眉,连忙点进去看。
结果未接来电的列表里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陌生号码占大头,还有梁敏菁秦枝的,竟然还有严桓之打来的。
只是没有她期待的霍华德的。
谢清瑰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先给梁敏菁回了电话。
对面秒接,一张口声音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清清!你怎么才接电话?”
“妈,我刚醒。”谢清瑰嗓子有些哑,轻声问:“怎么了?”
“你看新闻了么?说小沈…沈季屿和一个什么女人解除婚约?他有婚约?”梁敏菁对沈季屿的称呼都改了,越说越激动:“我也是今早才看到的这个新闻,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