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金钱,还有阶级。
就像现在,沈季屿如果说了他在追一个住在淮阳路的女人,立时就会被身边的所有朋友笑掉大牙。
也许他们会嘲笑他疯了也说不定。
更或者…沈季屿觉得自己本来也就有点疯了。
他不光在追淮阳路的那个女人,更是追不到。
哪怕吃到了,都嚼吧嚼吧咽下肚了,都让谢清瑰身上染满自己的味道了,但她还是不属于自己。
她傲什么?她依仗的是什么?
过去的女朋友,靠得都是他手指缝里零星散出去的一点宠爱,狐假虎威,嚣张跋扈。
可谢清瑰呢?她靠的是她的不爱。
这女人不喜欢自己。
不喜欢,不爱,就不会动心,
理所当然的,对他沈季屿这个人还是他背后代表的钱权,自然也都不会感兴趣。
周围酒色喧嚣,沈季屿这一隅却好似如坠冰窖,冷得很。
陈逆凑过来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纳闷地问:“老沈,怎么这么低气压?”
沈季屿夹了块冰扔进玻璃杯,淡淡道:“我和谢清瑰睡了。”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晚餐吃了什么。
“啊?”陈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挠着脑袋问:“你得手了?”
“算么?”沈季屿讽刺地抬了抬唇角:“她拿我当炮友。”
“……”
“说只有上床的时候才见面,其余的时间不用联系。”
“……”
“临走时的问候语,是让我下次别忘记戴套。”
陈逆终于绷不住地笑疯了。
“啊哈哈哈哈哈。”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校花,真不是一般人。”
从高中时他就觉得谢清瑰不是一般女生了。
但也绝对没有想到,她会不一般到拿沈大少爷当炮友。
沈季屿也懒得理他,垂着眼喝酒。
男人洁白的腕骨在灯光折射下修长骨感,手上的表十分扎眼,低调奢华。
一只表足够买下市中心的一套房。
陈逆浅浅笑不出来了。
“不是,你怎么这副德行?”他伸手抢下男人的酒杯,皱眉问:“谢清瑰身材不好?睡着不爽?”
“陈逆。”沈季屿轻掀眼皮:“类似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听到一个字。”
这些,侮辱谢清瑰的话。
沈季屿语气虽淡,但陈逆了解他。
他知道这是男人怒到了极致时最为冷冽的语气,自己刚刚触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