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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1谢佩岛,位于泰晤士河口,英国东南部的自治市岛屿。

家里的情况也一样,举目所及、伸手可触的一切并未如我想象,出现任何特别之处,或在我出去时有何改变。一切事物都没变,除了家人的脸,他们看来非常严肃,或许是因为强颜欢笑而表情僵硬,我完全无法承受。

因此,到了道别的时刻,我可说是很高兴。父亲不准我搭小火车到坎特伯里,说得搭乘坎伯兰饭店车夫的马车,他要亲自陪我到那里。我亲了母亲和爱丽丝,让哥哥牵我上车,坐在父亲身旁,帮我将行李放在脚下,再勉强塞进一口绑着皮绳、用来装衣服的旧皮箱、一个装了帽子的帽盒,以及一口小的黑色锡制行李箱,用来装其他杂物。行李箱是戴维送的饯别礼。他买了这口新行李箱,在箱盖上用迷人的黄色大写字母写我姓名的缩写,还在里面贴了一张肯特郡的地图,在上面用箭号标出惠茨特布尔,他说是为了提醒我家的方向。

在前往坎特伯里的路上,我和父亲鲜少交谈。到了车站,我们发现冒着蒸汽的火车已进站。凯蒂皱着眉头看表,一旁放着她的袋子和篓子。这一点都不像我之前做的梦,她看见我们时,大肆向我们挥手,并露出微笑。

凯蒂大喊:&ldo;我以为你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rdo;

我摇摇头,讶异在我向她说了那些话后,她竟还有这样的想法!父亲非常和善地向凯蒂问好,在向我吻别时也亲吻了她,祝福她快乐和好运。最后,当我从车厢倾身拥抱父亲时,他从口袋掏出一只小小的雪米皮囊,放在我手里要我握住。皮囊里有六枚金镑1我知道这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但当我打开囊颈、看见里头金币的闪光时,火车已经开了,来不及将金镑塞回给父亲。我只能大声道谢,对父亲抛飞吻,他举起帽子挥舞。当父亲离开视线范围时,我将脸颊贴紧着车窗,心中想着何时会再见。

1金镑,英国旧时货币,即一镑的金币,等于二十先令。

然而,我得承认没想太久,因为和凯蒂在一起的兴奋‐‐再次听她提及同住的房间,以及在城市的生活,她将在那里致富‐‐立刻赶走我的悲伤。我知道,如果家人看见我在车上笑得开怀,他们却因我在家难过,一定会觉得我很残酷无情。但是,那天下午我宁可不呼吸或流汗,也不能不笑。

不多久,伦敦便映入眼帘,使我赞叹不已,一小时后我们便抵达查令十字站。凯蒂找来一个搬运工搬运行李,当他将行李搬上推车时,我们焦躁地望着四周,寻找布利斯先生的踪影。&ldo;终于来了,他在那里!&rdo;凯蒂大喊,以手指出快步走上月台的布利斯先生,他的胡须和外套下摆随脚步飞扬,脸色非常红润。

接近我们时,他大喊:&ldo;巴特勒小姐!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本来怕自己迟到,你一如预期来到这里,变得更迷人了。&rdo;他转向我,脱下帽子‐‐又是丝质的‐‐低头向我行了个夸张的礼,大声说:&ldo;向卖牡蛎的少女脱帽问安,艾仕礼小姐,我想你是从惠茨特布尔来的吧?&rdo;他和我轻轻握手,对搬运工打个信号,再伸出手臂让我们勾住。

他安排一辆马车停在路边等待。我们到了之后,车夫以皮鞭轻触帽子,从驾驶座跳下来,将我们的行李放在车顶。我四处张望,那天是星期天,却显得有些宁静‐‐我也不确定,也许是因为对我而言,往来车辆发出的声响,就像赛马场一样震耳欲聋。我在马车里觉得比较安全,不过还是有点不自在,和一个陌生的绅士坐得这么近,等着被送到一个如此广大、烟雾弥漫且危险四伏的城市一隅。

当然,这里有许多可看之处。布利斯先生建议我们在前往布里斯顿前四处浏览,因此马车开进了特拉法加广场‐‐朝着纳尔逊上将的雕像、喷泉以及国家艺廊的古老美丽正门,和从怀特霍尔街到国会大楼间的街景而去。

我将脸贴在车窗上看着这些景象时,&ldo;我哥哥说要是我来伦敦,会被特拉法加广场的电车碾过去。&rdo;

布利斯先生一脸严肃,&ldo;艾仕礼小姐,你哥哥十分细心,可惜他说错了。特拉法加广场没有电车,只有公共马车和双轮马车,还有四轮马车,和我们现在搭乘的一样。电车是给一般人搭乘的,恐怕你们得要到科尔柏恩或康敦镇那么远的地方,才有可能被电车撞倒。&rdo;

我没把握地露出微笑。我不太清楚该如何看待布利斯先生,我往后的快乐都托付在他身上。当他对凯蒂献殷勤,不断指示我们注意街外的景物时,我都在观察他。我发现他比第一次见到时,我认为的更年轻。那晚在凯蒂的更衣室里,我以为他将近中年,现在我猜他最多三十一或三十二岁。他是位称不上英俊,却有个人特色的男士,不过言谈中却显得有些家庭味:我想他八成有个爱他的娇小妻子,还有个小孩。如果他没有事实上,这正是重点所在‐‐也应该有才对。当时我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后来才知道他出身于一个历史悠久、广受尊敬的演艺世家(他的真实姓氏当然不是布利斯,一如凯蒂的真实姓氏不是巴特勒)。他还很年轻时,为了成为诙谐歌手,离开了正统戏剧的舞台,现在则是一批艺人的经纪人,不过有时也会以&ldo;中音歌手瓦尔特&iddot;沃特斯&rdo;的艺名登台,纯粹出于对此的热爱。当时我在马车上不知道这些事,不过猜得出一些端悅。因为我们经过帕摩尔街,转进剧院和剧院的发源地海马克皇家剧院时,他伸手拉着帽缘,做出致敬的举动。我看过爱尔兰老妪在经过教堂时做出类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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