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坚强的陪伴,日子倒也不觉得无聊。
她坐在房子的客厅沙发上,一边撸猫,一边看着一本小说,正当她沉浸在婉转曲折的剧情时,门铃响了。
她瞬间放下书,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她和小助理约定,如果是她来找自己,要连续敲门五下,这是她们之间的暗号。
其他的人敲门,一律不回应,假装无人在家。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没有章法,颇有不开门,就要不断敲下去的势头。
北卿悄悄地站起来,朝着卧室走去,她总觉得外面的人会通过猫眼,看到客厅里她的存在。
现在她还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谁,是警察,还是媒体,或是失去控制的受害者家人。
她还只刚走到卧室的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传来:“卿卿,在家吗?卿卿?我是爷爷。”
北卿愣住了,这声音好像是时隼爷爷的声音。
她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老人,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门。
正是许久未见的时君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打开房门,将门外的时君庆扶了进来。
时君庆拄着拐杖,边走进屋子,边道:“丫头啊,这么久不见爷爷,爷爷想你,只好自己来见你咯。”
北卿关好房门,给时君庆倒了一杯水,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爷爷,我也想你呀。可是,最近工作有点忙”
她也不知道怎么瞎掰下去,没去看时君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已经和时隼离婚了。
她缺乏一个去看望他的合理身份。
时君庆环顾左右一圈,看着这狭小的房子,再看看面前的女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卿卿呀,听说你搬到这边来住,是因为在生时隼的气?”
生气?
北卿张了张嘴,观察着时君庆的面部表情,心里忐忑,思考着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两人已经离婚的消息。
她看向他,小声地道:“爷爷,我和时隼——”
她还没说完,时君庆就打断她的话,笑眯眯地道:“丫头,我听时隼说你们吵架了,所以你搬出来了。爷爷已经帮你骂他了,你别生气啊。那混小子就是欠收拾。”
北卿原本打算告诉时君庆两人已经离婚的消息,话到嘴边,被他打断了。
看着他一副义愤填膺已经为她出气的样子,她不好继续说下去,眼眶有点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