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刚走到屏风时,便听见外边一阵喧闹。
他皱了眉头,看向外边,不一会儿便听见一声号角。
这是遇敌集结时的提示。
士兵面上神色一凝,再也管不了这个了,立马带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往外冲。
狄旎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远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背后有些湿,手心也是。
因着方才几个人来时,将门和窗户大大敞开,如今屋子里比方才凉了许多,还有些从外边带来的风雪的气味。
狄旎搓了搓手,先走到那密道里,将狄敷给弄了出来。
狄敷方才闷在密道里,有些头晕目眩的,等回到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却看着狄旎一言不发的。
狄旎眨了眨眼,看着他也带了些担忧:“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狄敷哀怨的声音响起:“你知道那里面有多黑吗?”
狄旎:
等到屏风后的声音再度响起,狄旎才记起那个女人。
她将嘴角紧紧压下,走到屏风后,一把掀了上面的盖子,缓缓地对上她眼睛,不悲不喜。
女人本来万分的气愤,可看着狄旎时,又忽然被吓了一跳,往里边缩了缩身子。
狄旎看着她,咬咬牙,却又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
她一下子将女人拎了起来,扔在一旁。
“别想了,没人会来救你。”
狄旎看向窗外又远而近的一片片红,缓缓说道:“因为,我的男人来了。”
池宴再次拿到狄旎平日系在身上的玉佩时,已经是她失踪第十天的事了。
那天,他正因为睡不着起床巡视之时,一个小哑巴拦住了他,用手比划着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狄旎不在,池宴的脾气愈发不好,可面前是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小哑巴,池宴就算有万分的火,也全部压了下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池宴想听他说些什么。
他一言不发的往前走,不看那个急得脸都红了的小哑巴。
可那个小哑巴缠得紧,叫池宴的火愈发的大了。
他刚转过头来,想斥责他时,却看见小哑巴手里捧着一个玉佩,急切的想要给他看。
池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时,浑身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是什么?”
等到小哑巴找来平日里和自己交流毫无障碍的婆婆,再由她来翻译给池宴听后。
池宴的眼睛顿时红了,他拳头攥的紧紧地,左手止不住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