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结巴了,池宴眼里闪过笑意:“脸红干嘛,你脑袋瓜里都是装了些什么。”
他缓缓开口:“朕只是想说,你这样总盯着朕,朕忍不住害羞罢了。”
狄旎:“”
她有气无力的:“好,是我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狄旎心里吐槽了一句:大男人,还害羞呢。
她抬头看了池宴一眼:算了,不说了。
狄旎正了正身子:“你还没回我话呢?”
池宴眼里闪过了疑惑,等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了狄旎方才说了什么。
“那个沈家小子?”
狄旎带了些兴趣,点点头。
“那腿,不太好。”池宴摇了摇头:“蒋鸣那私生子也太狠了,跟他爹一个货色。”
狄旎“啊”了一声:“那人是蒋鸣的私生子?”
不过她对蒋鸣和那施暴人不感兴趣,便继续说道。
“可我听说,沈公子的武艺可不差啊。”
池宴点头:“确实。”
他话里有些遗憾:“可惜了啊,那钉子虽取了出来,可日后腿就算能走,也得瘸着了。”
狄旎瞪圆了眼,她先前只知道沈公子腿因着这事有毛病了,可具体什么情况却是不知晓的。
“钉子?”她抿了唇:“那你还只把他贬出京?”
池宴一顿,眼神落在傻蛋的脑袋瓜子上面:“哎。”
他叹了一口气:“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就和这次一样。”
狄旎点了点头。
蒋知韫这事瞒着了许多人,包括太后。
那日颁旨之后,太后她老人家生了一场大气,还气的咳嗽了好几天。
狄旎想着,如今若是算算日子,也该好了。
好了之后便是要来寻她的麻烦了。
狄旎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先前不告诉太后,是因为叫蒋鸣那群人更为相信罢了。
而太后震怒,无意中也推动了那群乱臣贼子谋逆之心。
狄旎正胡思乱想之间,外边传来一阵躁动。
然后,狄旎一抬头,便看见了眼里都冒着火的太后娘娘。
她如同学生时期,做错事时见到老师一般,一下站了起来,声音磕磕绊绊的:“太,太后娘娘。”
池宴视线没对着门外,可听她这一叫,身子也微微僵了,他缓缓转过头来,扯出一丝笑:“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看着池宴,先是有些惊讶,而后怒火更甚了。
她冲上前去什么都没说,先是打了池宴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