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钦是一个性格极其直的人,对于往脸上抹粉擦精华这种保养的事完全没有身为一个艺人的自觉,早些年为了上妆补妆这事儿简直愁白了托尼的头发。这些年好了点,但还是需要人按着枪比着他的头求祖宗告奶奶地让他注意。
对于博钦而言可能最舒服的状态就是纯素颜散着头发穿着背心大裤衩躺着玩游戏。于是当博钦下了飞机回到工作室抓着托尼让他画一个自然裸妆时,托尼简直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你等会儿要直播?还是有视频连线?”托尼端详着他卸完妆的脸,博钦底子好,皮肤冷白,很少爆痘,纯素颜状态下除了显而易见的疲倦和微青的黑眼圈外,没别的毛病。
“你画就得了。”博钦没回答他。
“不用上镜的话,你这个肤色其实都可以不涂粉底的,修修容就好。”托尼拿着眉笔,轻轻略了一下他的眉毛,说:“要什么风格的?”
博钦的皮相俊得极有韵味,有一种留白的美感,什么风格都可以驾驭。托尼抱着手看他,“你要去干什么?”
博钦陷入了沉思,想了半天,说:“先试试清纯一点的。实在不行下次再换。”
托尼笑了起来:“楚楚动人小白花?”
博钦打了个响指,“就这个感觉,别太刻意,等会儿再给我搭身衣服。”
罗明刚好泡好一桶泡面,闻言说:“兄弟你要干啥,还他妈楚楚动人小白花,你勾搭谁呢?”
博钦正在取耳钉,说:“干你屁事,吃你的泡面去。”
博钦拍杂志烫了发做了造型,显现出了整个清俊的眉眼,托尼嫌这样攻击力太强,给他将头发放了下来。并且秉承着“要想俏一身孝”的原则给博钦搞了一身白,白卫衣套白色涂鸦外套。当博钦将右耳的耳钉换成耳环后,托尼吹了个口哨像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可以,清纯钓系,没有你勾不到的人。”
博钦挑了下眉,带上了戒指和项链。
走时托尼问博钦要不要喷点香水,博钦顿了一下,说不用。
罗明吸着泡面看着博钦下楼的背影,和托尼感叹说:“贺西舟到底是哪路神仙,我第一次看见博钦在工作时间外这么……风骚。”
托尼敷着面膜,说:“希望贺西舟稳住,当一个直男意识到自己美,并且善用美貌勾人时,那会死人。”
“堪称美貌杀人事件。”
地下车库有些凉,博钦为了好看只穿了条破洞牛仔裤,十一月的天气,车库里冷得他打哆嗦,博钦带上了耳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心急了。
失策,下来早了。
耳机里动感的音乐抨击耳膜,博钦按照习惯在榜单上随机听了几首,听到一首挺对胃口的歌,他看了眼歌手,不认识,应该是个新人。
博钦记下了这个名字,心想有机会可以来个合作。
他双手插着兜,冷得受不住了就蹦哒几下,心下居然有些紧张,这股情绪夹杂着兴奋,刺激得他胃疼,博钦按着肚子嘶了一声,心想不要这么没出息吧。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博钦立刻停止了蹦哒,多年的拍摄经验让他在那一刻摆出来一个极其好看且懒散的站姿。
黑色的车停在博钦面前,副驾驶一位穿着正装男人下了车给博钦开了车门,他看了眼,不是许知,车也换了。博钦轻声道谢,弯腰进了车内。
车内他熟悉的冷香很淡,博钦莫名有些失望,这股失望在贺西舟笑着转过头来看他时烟消云散,博钦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心想卧槽贺西舟好他妈帅。
贺西舟脱了西装外套,烟蓝色的衬衫解了领带,衬衫扣解到了胸前,健美的胸肌轮廓若隐若现。袖扣仔细交叠挽到了手肘处,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向下,腕处只带了一只表。他发胶固定的发散下来落于额前,柔和了过于英挺俊美的眉目,笑着看向博钦时,博钦差点没把持住。
贺西舟腿上放着文件夹,他将文件合上,在看见博钦取下口罩抬眼望他时顿了一下,说:“……小钦今天很好看。”
妈的,值了。博钦想。
“我哪天不好看?”博钦一屁股坐到了贺西舟身旁,和以前礼貌性留一段距离不一样,他和贺西舟挨得极近。
贺西舟将要说的话突然停住了,他顿了一下,道::“……等很久了吗?”
博钦嗯了声,他将手伸到贺西舟面前,说:“你摸摸,我手有多凉。”
博钦的手很漂亮,纤长白皙,食指上带了铂金戒指,手腕处挂了细细的银链,因为太瘦,腕骨突出,银链空荡荡地晃悠。此时手指尖泛了一层红,贺西舟很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尖,皱着眉说:“怎么这么冰。”
肌肤相处的那一刹那博钦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抬眼望贺西舟,不讲理地说:“你下次快点。”
平心而论,贺西舟通知他的时间没有任何问题,完全是博钦自己迫不及待导致吹了将近半小时冷风。
贺西舟笑了下,毫无底线和原则地说了声抱歉。
博钦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他伸长了腿,腰间挂着的银链也开始晃,博钦掏出手机问:“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贺西舟觉得今天的博钦很不一样,和他说话时的语态,与他相处时的动作都有一种精致感,就像他身上带的耳环,晃晃悠悠,一举一动都在撩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