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姜鹤为她对顾行歌下手时,她还沾沾自喜,她觉得自己魅力大,姜鹤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纵使她对他说狠话,姜鹤仍旧没对她做出什么过度的报复。
一个人如果会对另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百般忍让,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他在意那另一个人的事实。
加上姜鹤对别个是又凶又狠,讽刺的话张口就来,对她却又是另外一幅模样,所以云可儿怎能不多想。
只可惜她仍然是多想了。
俗话说一叶障目,当人被自己所看所想迷惑后,便会对此深信不疑。
云可儿就对姜鹤喜欢她这件事深信不疑,因此她下意识地便忽略了其他决定性的因素。
比如说姜鹤如果喜欢她,为何从来不去看她,也不为她做任何事,只是全当她不存在似的。
又比如说姜鹤在顾行歌面前说的那些调戏她的话,若是真在意,他又怎会说出那种伤人的言语。
只要细想,所有的一切其实都透露着与云可儿猜想截然相反的蛛丝马迹,可云可儿从不去考虑别的可能性。
她来自现代世界,对自身总有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她觉得她就是那样优秀,别人喜欢她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那些不喜欢她的,一定就是没眼光。
所以她不是没察觉到姜鹤那些不合理的反常表现,她只是不想去想,也不屑于去想。
如今当姜鹤对待别人的态度出现在她身上,再瞎的人也该认识到了问题所在,可在云可儿心里,她竟还只是觉着姜鹤由爱生恨,因为得不到她,所以口不择言,想毁了她!
云可儿捏紧拳头,心想姜鹤这种人就该去死,等她找到顾行歌,成为顾行歌的女人,定要让姜鹤死无葬生之地,才能对得起今天她所受到的屈辱!
对,现在主要还是先找到顾行歌。
云可儿终于想起了自己来竹林小院的主要目的,她对着姜鹤冷笑一声,“姜鹤,你别岔开话题,我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做吵架这些无意义的事,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把顾行歌怎么样了!”
姜鹤突地笑了,不是冷笑,而是那种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由衷地从内而外展开笑容的笑,“我说云可儿,你算是顾行歌的谁,有什么立场质问我对他做了什么?别说你现在不是他的道侣,就算你是,我对他做什么,也用不着你来质问!”
道侣?梦里云可儿的确成了顾行歌的道侣。
但那又怎样?
总归他绝不会让梦里的事变成现实。
云可儿想做顾行歌的道侣,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姜鹤你无耻!”云可儿面容扭曲,心中再也忍不住气愤,抽出自己的长鞭就向姜鹤冲了过去。
“小师叔小心!”长灯瞪大眼去追云可儿,可他修为毕竟是差了些,并没有追上。
姜鹤盯着冲他而来的云可儿,面色严肃。